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零二章(1 / 2)

“世子,馮小姐由圖蘭看著,你去換身衣裳吧。”

二人泡了半個時辰,殷鴻離才小心翼翼地抱著馮清歌出了藥桶。秋兒趕緊用厚長棉巾裹住馮清歌,由著殷鴻離抱到床上,那已墊了厚厚的褥子,不會弄濕鋪被,莫圖蘭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屏風移過來遮住殷鴻離的視線,秋兒說要給馮清歌換衣裳。

殷鴻離的傷口隻用金瘡藥上了,張大夫還在等他包紮,便不說什麼往外頭走去。

剛出了屋子便見院外站了兩個人。

“本宮聽人說馮小姐行為不端還隻是不信。卻不想她來西北不過幾日,便入夜私會世子。這實在不是世家小姐該做的事。”說話的正是昭華長公主,她眉頭緊蹙著看向殷鴻離說道,語氣裏極為怨憤。

殷鴻離看到她時原要繞開,卻不妨她竟一出口便是說馮清歌品行不端。

“長公主怕是弄錯了,一直以來行為不端的都是本世子。是本世子愛慕馮小姐,追隨馮小姐而已。”殷鴻離說著帶了絲戲謔,卻能將昭華長公主氣到。

“殷鴻離,你不要弄錯了。她不過是個將軍之女,而本宮是先皇最鍾愛的女兒,是如今皇上的妹妹。誰輕誰重你分不清嗎?”昭華長公主往日裏的冷靜在他訴說出對馮清歌的感情後消失無蹤,直接明白地告訴他,她貴為公主看上他這是多麼榮耀的事。

不料殷鴻離冷笑道:“她不過是將軍之女,而殷某也不過是將軍之子,實在不敢對公主有任何非分之想。況且這裏是將軍府,公主為貴客,但入夜還是不要亂跑,不是所有侍衛都能認識公主的。若是當作刺客,豈不是極大的誤會。”

“你……”昭華長公主還想說什麼,卻見殷鴻離已經大跨步地離開,隻剩她氣極地站著。

“給本宮查,為什麼世子衣裳全濕得從馮清歌房裏走出來。”昭華長公主氣得吩咐身邊的丫鬟,狠狠瞪了一眼馮清歌的屋子,一甩衣袖離開了。

張大夫一邊給殷鴻離換了藥,又用棉布封在傷口上,淡淡地說道:“心頭血是人最為精華的血氣,隻割一刀便已是受損,世子卻要連割三回,這實在會大大有礙身子。不日世子還將領兵進京,張某擔憂世子的身體是否吃得消啊。”

殷鴻離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說道:“張先生多慮了,本世子身子向來健壯,不過是一些血而已,更何況為得是她。”

“世子的決定誰能說什麼呢,張某也不過是多燉幾回補血之物罷了。隻是有一點,那位小姐的身子本就虛寒,就算解了毒素,日後怕也沒有那般容易得子嗣……”張大夫說出這話時,心上有一絲猶疑,又想說什麼,卻是忍住了。

“這都是日後再操心的事。好了,張先生去休息吧,這幾日令你操勞了。”殷鴻離立即攔下了他的話,示意他離開。

扶華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回道:“主子,我這次回京去查龍南靖,並未查到他和馮小姐有任何接觸,隻是龍家的老仆提過,馮家與龍家本是約定二人若為男女結為夫妻的,隻是龍夫人難產,龍南靖不過是過繼來的,是而龍家不好提及此事,馮家更是沒有提過。”

殷鴻離眉頭輕皺起來,若是他們並未有什麼接觸,那是什麼原因讓清歌這般怨恨他,難道……殷鴻離忽然想起馮清歌的那個夢,也就是說她夢裏嫁得人該就是龍南靖,所以夢醒後才會那般恨他?

馮清歌說的夢,他並不完全相信,以她的性子斷不可能因為虛無縹緲的夢境,而要考慮這麼多,她的所有行為仿佛就是真實經曆後的。他說不明白原因,卻在心中篤定馮清歌不是那般捕風捉影之人。

“主子,現在禁軍正式由薛重逸統領,馮將軍賦閑在家。北部的錢世停已經率軍到了平洲,與青州遙遙相對。而青州側翼蓉城原先便是永安王的封地,也是軍守齊備。蕭王爺領的兵也已經快到青州了。永安王知曉後發了極大的火。”扶華不知殷鴻離的神思,兀自回著。

“趙承德氣極也無用,南都在青州之後,他就算想要對南都如何,總要繞過青州罷。”殷鴻離冷冷地說道,“所以他才想著從西北調本世子過去,好對青州形成合圍之勢。”

“主子,展鵬有話要說。”門外傳來展鵬的聲音。

扶華低低歎了一聲:“展鵬的心思我們都知道,他定是為了水煙來的。”

“進來。”殷鴻離對外喊道。

展鵬一進來就跪在地上,向著殷鴻離磕了三個頭,才說道:“水煙犯了大錯,理應受罰,展鵬不該有任何不滿,隻是求主子將她從水牢裏拉上來,她不過是個弱女子,哪裏經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