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六十九章 同去南都(1 / 2)

這個冬天對於長春宮是異常寒冷的。皇後培養多年,費了無數心血的大皇子,從先皇後的遺子到深受皇上喜愛的皇子,盡管他的能力並不出眾,但憑著她的母家支持,大皇子是眾多皇子中最有望承繼皇位的。而這一切在一夜之間全沒了,如果僅僅是被貶為庶民,日後複起還是有希望的,而獨臂的人卻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皇後原是助他裏應外合逼迫馮清歌的。結果卻是馮清歌從長公主府出來的。

經過幾日調理,皇上已經清醒過來,卻將一應政務交給定平王,又設了四皇子為永安王,令他協助定平王,政務一概不問,隻在瑞平長公主侍疾時,屏退了左右,私談了一個時辰。

瑞平長公主從宮裏出來時,深深歎了口氣,京城無不透風的牆,更何況他是帝王。此事對馮清歌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從此以後皇上不會再想將她賜婚給某位皇子了,一個分不清是否失貞的女子命運又該往何處去呢,將她帶離這裏,讓時間撫平風言風語吧。

聽風院內。華瑤和巧文緊著收拾箱子,雖說去不上多長時間,但一應用具還是需要帶齊全了。馮清歌將梳妝台上的白蓮燈拿在手翻看了片刻,遞給巧文說道:“將這個也帶上吧。”

“小姐,南都遠不遠啊,咱們在路上要呆多長時間啊。”巧文一邊收拾著一邊問。

“自然不近的,路上怎麼也得半個月吧。”

華瑤不曾說話,似乎有什麼心事,總看向外頭。

“華瑤怎麼了?”馮清歌好奇地問她,華瑤忙搖了搖頭。心裏卻想著明日小姐就要啟程了,怎麼世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歌兒。”羅氏喊著清歌的名字進了院子,馮清歌連忙扶她進了屋子,讓座在桌邊。

羅氏掃了一眼地上的幾口紫檀木箱,裏頭衣裳鞋襪分別擺放,羅氏點了點頭,強笑著對馮清歌說道:“巧文她們也是妥當的很,有她們在你身邊照顧,娘也放心些。”拉過馮清歌的手,細細摸索著,眼裏強忍著不舍,“歌兒,你是頭一回出遠門,凡事一定要注意安全。多聽長公主的話,也別委屈自己,有什麼不順的別埋在心裏,寫信回來告訴娘,娘一定為你做主。”自瑞平長公主說過那日的事,羅氏心中便能十分地擔憂,盡管長公主答應好好護住她。

“母親放心,清歌一定會謹言慎行。也不過一兩個月,清歌便會回來的。母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父親。”馮清歌說著也有些哽咽。

羅氏哪裏還忍得住,已經掉下淚來。馮清歌忙給她擦幹淨。

當晚,馮家人一齊用膳,其樂融融的,馮遠敬也已經知道那晚的事,隻瞞著馮老夫人和馮墨寒。就怕馮墨寒過於衝動,再去教訓趙承澤。席間馮遠敬不曾多說什麼,隻是慈祥地看著馮清歌,他一貫嚴謹,叫他說什麼離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最後叮囑她,既然去了南都就好好散心,莫管京城的事了。

天蒙亮,馮府已經忙碌起來,府上的小廝將聽風院的箱子抬放到寬大的馬車後頭。羅氏拉著馮清歌的手又交代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放她上了馬車。馮墨寒駕著馬在前頭引著送馮清歌先到長公主府,快到時便遠遠看到一支隊伍站立地整齊,領頭的人著輕甲,披風隨著風起舞,待他轉過頭來倒叫馮墨寒吃驚。

“世子,你怎麼在這裏?”馮墨寒下了馬走上前去問道。

馮清歌在馬車內聽了這話,眼眸帶了絲欣喜地看向車簾,手上卻並未有什麼動作。

“長公主前去南都,怎麼能沒有人護衛在身邊。本世子不正好閑著嗎,自然卻之不恭。”殷鴻離右手裏的馬鞭輕甩到左手上,如往常一般笑得邪肆。

“既有世子相送,墨寒也就安心了。”原本,馮墨寒正有些憂心南都路遠,這下倒是放心了。

“好說好說。你在軍營裏放心曆練,等本世子從南都回來正好吃你的喜酒。”殷鴻離不忘調笑他一番,果真羞得馮墨寒耳根又紅了起來。不禁心底感歎,這兄妹兩個怎麼性格這般不同。他卻是難得見到馮清歌有羞澀的樣子。

公主府的大門大開,公主府總管打著笑臉對著殷鴻離說道:“世子稍等片刻,公主已出了正殿。”說完,便領著身後十名小太監抬著五口大箱子上了後麵的騾車。

馮清歌由著華瑤扶下車等候,侯立一邊便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在她低垂的發間停留。

不容殷鴻離說什麼,瑞平長公主已經由瑞祥扶著出來,掃了一眼眼前的幾人,慈和一笑道:“說是要輕裝出行,無奈本宮物器太多,叫你們幾個孩子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