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琳當機立斷說:“我們從側邊退到台階那邊去。”
於是我們向台階狂奔而去,那些活兵俑似乎知道我們的意圖,也開始向台階這邊靠近,他們本來就比我們離台階近,當我們跑到半路的時候,那些活兵俑已經占領那裏並且向我們這邊掃蕩式的搜索過來。
我大罵說:“媽的,見鬼了,他們難道看得見我們,知道我們往哪裏走?我靠,也忒邪門了吧。”
生死關頭,蔡琳他還是表現得比我沉著多了,突然說:“我們迎上前。”
我嚇了一大跳,聲音有點發顫說:“我沒聽錯你的話吧,迎過去不是送死嘛。”
蔡琳喝道:“廢話少說,跟上來,我自有對策。”話還沒說話,他已經帶頭走了上前。
我心橫,也跟了上去,要死都一起死了好了。
當我們走到離開兵俑還有五六米的時候,蔡琳做了個手勢喊我停了下來,然後走到一個騎著戰馬的死兵俑後麵說:“過來,我們一起把它推到。”
我念頭一轉,頓時明白蔡琳的用意了。大廳裏的兵馬俑本來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按照一定的陣勢排列而成,每個兵馬俑與兵馬俑之間的距離不是很大,就算倒了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兵俑,也很容易引起一大片的兵馬俑的倒下,那更別說,騎著高大戰馬的兵俑倒下了。蔡琳把長劍放往腰間一收,把電筒咬在嘴裏,雙手踏在戰馬上,我也學著樣。
蔡琳嘴裏咬著電筒不能說話,她給了我一個眼色,我會意,於是兩個人同時用力把戰馬推dao了。戰馬倒了,壓倒了前麵的死兵俑,前麵的死兵俑又壓倒了再前麵的死兵俑,如此依次壓了過去,馬上倒了一大片兵馬俑,頓時塵土飛揚,透過濃濃的塵霧,我看見衝在最前麵的十來個活兵俑一下子就壓倒在地,他們倒地了又壓倒了後麵的,於是這樣連接的壓過去,同一排兵馬俑都摔倒了在地。這一壓少說也壓倒了四五十個活兵俑。他們一倒地上,不是壓成了稀巴爛就是摔成了稀巴爛。我們正為這次的巧計高興的時候,附近的那些活兵俑立刻向我們湧來,我們驚慌的連忙撤退。
我們穿插在死兵馬俑的空隙裏,一邊退邊留意著活兵俑的動向。這群活兵俑,一路走一路砍,前麵有什麼他們就砍什麼,大有擋我者死的氣派。或許是剛才那一擊的原因吧,他們改變了部署,不再紮成一堆,一字排開,這樣一來,我們的倒馬戰術就對他們攻擊力就不怎麼大了,之後又倒了幾次,死兵馬俑倒倒了一大批,活兵俑隻壓死兩三個。每當有活兵俑給我壓死之後出現了空位置,就馬上有其他的活兵俑走過去替補,一字形陣慢慢的向我們靠近,我們隻有後退的份,每退一步,就意味被他們占領一步。到後來我們被他們逼到了一角落裏,前麵一排都是他們的人,而我們後麵的麵積,用電筒照都能照到盡頭。再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十來分鍾,我們就會被他們逼得無路可走,最後被他們亂劍砍死。
盡管後麵可退的地方沒多少了,可就目前的形勢,我們除了後退還能怎麼著?我退得急,突然額頭撞在一個前麵的東西,我摸著被撞疼的頭,摸到了個包包,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撞在一根大柱子上。我退了幾步,用電筒仔細一看,隨即又看見了三根柱子,沿著柱子看上去,在十幾米高的地方有個古香古色寶塔樣的樓閣,但並沒發現可上去的樓梯,我頗為好奇,叫住了蔡琳。
蔡琳用電筒照了一下,突然問我:“你會爬樹嗎?”
我小時常在村子裏的樹林裏玩,爬樹雖然不是最拿手的把戲,至少比一般人要強一點。我說:“當然會了。”
蔡琳走到一個柱子前說:“再退就沒地方退了,你沒看見前麵就是牆壁了嘛,走,我們爬上去再說。”說完,把電筒咬在嘴裏,抱著柱子開始往上爬。
眼看那群活兵俑越來越近,我不敢遲疑,也把軍刀插在背包裏,怕它掉下來,專門用背包旁邊的帶子纏了幾道。咬住電筒,騰出雙手,抱住柱子也往爬。蔡琳爬樹的本事比我還強,十幾米的樓閣,她一下子就爬上去,我還在半腰上。蔡琳急忙說:“趕快,趕快,加油,他們圍過來了。”
我心一驚,忙向下看去,果然,下麵站滿了活兵俑,高舉著長矛和青劍,仰著頭看著我們。我心中大急,忙向上爬,慌忙中一不小心,沒抓穩柱子,滑了一兩米下去,好不容易又穩住了,嚇得出了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