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客套和寒暄,袁老開門見山,“請諸位暢所欲言,談談對刺殺案件的看法吧。”
方覺見大彤和教官不語,便看向袁老說:“我沒搞明白,拿槍指著我的蒙麵人,與地下陰謀組織的老大是不是同一個人?”
大彤說:“對手對我方的行動好像能掐會算,一到關鍵時刻,總是能搶先掐斷線索,讓人防無可防。”
“對方手段殘忍,在案發現場,幾乎沒留下任何可疑之物,作案手法之老道,令人咋舌”,教官唏噓地說道。
“嗯,我倒有些想法,請你們都看著我,仔細讀懂我的唇語。星主的辦公重地不宜久留”,袁老說完,用唇語說出了他的懷疑。
三人讀完袁老的唇語,便已銘記在心,大家不禁會心一笑,都起身默默離開了傳令室。
走出星主的宮殿,大彤與方覺二人分手時囑咐了一句,“沉住氣方覺,教官會全力協助你。”
“知道了,領導”,方覺回應道,然後與教官一起朝停車場走去,“走,上車邊走邊說”,方覺說。
“方總你覺得袁老的懷疑,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教官邊開車邊問方覺,“袁老可是大隱隱於市的絕世高人”,方覺笑道。
“袁老已肯定了,襲擊我的蒙麵人和地下組織的老大是一個人”,教官點點頭,“袁老和星主應該早有察覺”,方覺說是的。
“二號頭目老李和射擊俱樂部教練的死,很可能是他所為”,方覺點點頭說:“完全有這種可能。”
“可這隻是推理上能成立,還缺乏足夠的證據”,教官說,“一件事不可能憑空發生,然後又憑空消失。”方覺說道。
“事件既然發生,痕跡就一定會存在於某處時空,隻是暫時沒有被我們發現而已。”方覺繼續分析道。
“嗯,回頭我再好好捋捋思路”,方覺說:“好,我要進一步審問李二狗,你不用做記錄,專心幹你的事吧。”
李二狗被帶進審訊室,他見到方覺就打了一個哆嗦,方覺從他眼神裏看見了慌亂和恐懼,這家夥身上有戲。
“李二狗,教練歸案了,你不想再說點什麼嗎?”方覺緊盯著他不下兩分鍾,突然開口逼問道。
李二狗又哆嗦了一下,語無倫次起來,“長官,哦不,政府,哦不,衙門大人,你要我還說什麼呀?”李二狗簡直想哭了。
“說說你去俱樂部打靶的事吧”,方覺緊盯著李二狗,“我是會員,每周去打一次靶。”李二狗說。
“有沒有遇到什麼特殊情況?”
“沒有啊,哦,不,前不久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情況?”
“說來聽聽。”
“那天,我正在打靶,突然被教練叫停,他說讓大家停止打靶,馬上離開俱樂部。”
“有個和教練要好的會員嚷了起來,‘我還沒打完子彈呢,為啥要我們離開’,我見教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那個會員就帶頭說‘走吧,教練說了,下周來免費打雙份’,大夥就離開了。”
“然後呢?”方覺問道。
“走出俱樂部,我靠近這家夥問什麼情況,他開始閉口不說,被我纏住不放,甩了一句‘真煩,有大人物要來視察。’”
“以前發生過這種情況嗎?”
“從來沒有。”
“後來呢?”
“也沒有?”
隨著射擊俱樂部教練的死亡,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方覺和教官開始全麵調查教練的背景,試圖從中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