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柳柳再也忍不住了，用手帕擦了一下眼睛就跑了出去，反正大家都不待見自己，眼不見為淨。
也許是越關心什麼，腦子裏就能聽見什麼聲音，剛上街就聽到倆婦人聊天，開心地說，“我的不孕不育症，就是被沈醫生給治好的，可神了！”
她直接過去拉了拉那個大肚子婦人，“請問您說的沈醫生是哪位？”
那女人手舞足蹈地說，“姑娘你不知道嗎？就鴻文診所沈醫生啊，可厲害了......”
段柳柳聽了半天才知道是沈沉煙，真是天絕她呀，還是自己的死對頭，桑嶽有什麼好的，當時真是鬼迷心竅！
沈沉煙在藥房研究她的新藥，已經大半天沒出來了，護士進來說，“沈醫生，有個姑娘點名找您，您得去看一看。”
她看到的段柳柳像一個幹癟的茄子，整個人都蔫巴了，和以前那囂張跋扈不長腦子的樣子，差異太大，沈沉煙差點都沒認出來。
段柳柳一見她就哭著喊著求原諒，嚇得她都快貼到牆上去了。
“沈醫生，以前是我不懂事，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當時做的錯事。”
“段柳柳？大可不必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滾蛋！”沈沉煙不客氣地罵道。
“您是神醫，能不能幫我看一下病，您放心，多少錢都行！”那人依然執著。
喲，看這氣色就知道她有病，可沈沉煙聽了她的話就生氣，誰不知道桑家錢多啊！
“首先，我不是什麼神醫，看病有看病的規矩，也有價格不會多要！”
眼見著段柳柳的臉上有了笑意，她繼續說，“但是對於你這樣的人，多少錢我都不看！滾，你記吃不記打，可我記啊！”
段柳柳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又嘩嘩流下來，在裝柔弱無果後，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沉煙啊，你打我罵我都成，隻要能消你心頭之恨，人人都說醫者父母心，你不能看著我死在你麵前啊！”
有意思！
沈沉煙依然不動搖，死不死與自己何幹，當時要不是自己有係統保護，要不是督軍出現，估計已經被那個壯漢糟蹋了，這樣的毒婦，才不要幫她！
“確定嗎？那我把你丟在難民堆裏，和你當初的手段一樣，你覺得怎麼樣？”
段柳柳頓時癱坐在地上，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什麼希望了，眼神空洞，“是我無恥在先，如果這麼做能讓你好受一點的話，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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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煙隻是提醒她當時的做法，沒想到她還真答應了，倒是很意外。
冷冷地說，“你讓我看什麼病？我不是什麼神醫，也不一定看得好。”
“醫生說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可是我不甘心，我才19歲啊，這輩子就完了。”段柳柳沒了當時的心性和傲氣，隻有頹廢和不甘。
沈沉煙想到了別人告訴她的桑家發生的事，沈裏裏根本就沒有懷孕，反而生了孩子，而段柳柳懷了孩子卻夭折了，這不就是偷梁換柱嗎！
“你生孩子那天有聽到小孩哭嗎？”
“有，然後我就大出血暈過去了，醒來他們告訴我是個男孩，但是夭折了！”眼淚無聲滑落。
沈沉煙真想告訴她真相，可那家人她真是不想沾惹，怕惹上一身腥！
“那就是了，你都沒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能生了？”
“可是醫生說的啊，我傷到根本了，無法生育。”段柳柳辯解著。
沈沉煙無語，這都提示到這份上了還不明白，果然是個沒腦子的，要不然也不會覺得自己寧願被人糟蹋也要給桑達生個孩子來穩固自己的地位了。
“我都說了，你試試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不能生還是假的！”
徐英涼在門口聽到噗嗤一聲笑了，“沈醫生，外麵有人找！”
沈沉煙看著段柳柳那疑惑的樣子，也是無語了，做了個請出去的動作。
段柳柳此時一心想要有個孩子，完全想不到深處，絕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