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需要沈裏裏去和他一起在親戚們麵前走一圈。

這個滿月酒席,大家都等著看孩子呢!

“走吧,大家都等著看孩子呢!”

沈裏裏嘴角上翹,抱著孩子就出去了,看看等會是誰出洋相!

賓客們都是衝著桑副局來的,紛紛讚歎孩子長得像個洋娃娃。

“真是隨爹啊,好看!”

“是啊,和桑嶽小時候一模一樣。”

代光蓮作為主人穿梭在人群裏,接受著大家的讚歎,還不忘解釋一句,“是啊,像他們父子就是好看。”

段柳柳自從失去孩子後,日漸消瘦,不願出來,今天被迫出來幫忙接待客人,她看到孩子就眼淚嘩嘩的,想起來自己懷胎十月卻沒保住的孩子。

“裏裏,我能抱下孩子嗎?”

“好啊!”

代光蓮急忙阻止,“柳柳,不是我說你,你這種情況不適合抱小孩子,也不怕孩子害怕!”

沈裏裏看到段柳柳那深陷的眼窩,還有痛苦的表情,總算得到一絲絲安慰。

桑達見賓客眾多,段柳柳又哭又傷心的樣子不適合今天喜慶的場麵,在她耳邊嗬斥一句,“你自己又沒能力生,哭什麼哭!你懷孕的時候我把你當寶一樣供著,結果呢?”

段柳柳隻敢流淚,不敢說話,自從孩子沒了在家裏的地位不如丫頭,個個都給她淚眼,還會冷不丁地諷刺她一句“不能生!”。

還有個丫頭對她陰陽,“就是以前太高調了,才會生出死胎,把我們不當人看,現在是風水輪流轉。”

她在桑家孤苦伶仃的,根本就沒人幫她,也隻能忍著,再加上失去孩子,段柳柳已經瘦得皮包骨,沒有了女人味,桑達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她房間裏了。

孩子忽然哇哇大哭起來。

段柳柳就像有心理感應一樣一陣心痛,看向孩子方向。

有客人說,“桑少奶奶,你怎麼不喂孩子啊?孩子許是餓了!”

沈裏裏看都沒看孩子一下,“我沒奶啊,母親,平時都是誰喂的?讓她來吧!”

沒奶?

這個年代早就沒有奶媽這個說法了,自己生的孩子當然得自己喂養!

代光蓮嚇得臉色煞白,安撫著,“裏裏啊,你真是一孕傻三年呀,快跟我進來,沒了我,你該怎麼辦哦!!”

沈裏裏不慌不忙地進去,提醒著,“母親,你找我有什麼事啊?今天這麼多人,我臉上要是有什麼印記怕是別人會笑話吧?”

代光蓮氣得咬牙切齒,“今天我就放過你,沈裏裏你想幹嘛?你覺得你鬥得過我嗎?”

沈裏裏諷刺地笑了,“當然鬥不過你,你看段柳柳隻是懷孕你都嚇成這樣,你要是膽子大點,把這孩子也弄死了,就更沒威脅了!哦,也不對,你心眼子更多,你兒子不行,所以你要給他留個後,保護住你們母子在桑家的地位,我說的沒錯吧?”

代光蓮眼裏閃過一絲狠厲,“那又怎樣?我說這孩子是誰的就是誰的!你今天就算不想聽話也得聽話,你別忘記了付長玉在郊區小宅子裏一個人住著,你說要是出點什麼意外,誰會在意?”

沈裏裏渾身一個激靈,她見識過代光蓮的手段,知道她真幹得出來,桑家又是警察局的人,做點偽證也很正常。

冷靜地說,“母親,您說笑了,我可是您孫子唯一的母親,您怎麼會舍得呢!姚嬸,奶喂好了嗎?孩子給我吧。”

兩人各懷鬼胎,一起出去接待賓客。

孩子在丫頭手裏,沈裏裏看都沒看一眼,段柳柳一直伸頭看著那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真可愛啊,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沈裏裏冷冷地對她說,“姨娘,您這麼喜歡孩子啊,那你還是自己生一個比較好?”

段柳柳被人戳了痛處,又是和沈裏裏一起生的孩子總是膈應,可她現在處於弱勢地位什麼也幹不了,倒是激發了她想生孩子的念頭。

沈裏裏見她不搭理自己,又諷刺一句,“不好意思,是我說錯了,醫生說你這輩子都沒有可能生孩子了,真是可惜了你這如花似玉的容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