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生命(2 / 3)

他笑了笑,新聞界的消息永遠比他慢半拍,早在三天前他就從警界的朋友那裏得到消息,準確地說是第三個女孩被害以後,市刑警隊來找他,請他鑒定傷口,原因嘛,他是刀具鑒賞家,對刀的研究小有名氣。屍體放在冰櫃裏,很明顯,先奸後殺,有搏鬥痕跡,致命傷在胸口。一刀下去,準、狠、沒有半點猶豫,三具屍體都一樣。刀刺穿心髒,他注意到每具屍體左肋部被人用刀刻下一個圖案,象一隻眼睛。

“刀長三十厘米,刀刃長十五到十七厘米,刀身不帶血槽,因為血沒有被導出的樣子,估計是美國產的,因為肋部的圖案很像一個美國刀具公司的商標。刃材應該是440係列,但不會是440C,隻可能是440A或440B或者是和這兩種鋼材十分接近的材料,這可以從刀進入身體的角度來判定。”他當時是這麼對警察說的,刑偵專家也認同這一觀點。

沒想到警察的動作比想象中的慢多了,估計又有一個女生被害了。

電話鈴響了,是老弟打來的:“你看新聞了嗎?怎麼又有人被害了?”

“看來,我們太高估刑警的本事了。”

“你是說,咱們自己動手?太好了,又能試刀了。說好了,這次歸我。”

“你小子又弄來把刀吧?上次去日本帶來什麼刀了?”

“我去拜見鑄刀大師鬆浪一回,請他打造了一把刀。”

“真有錢。”

“大師說:一把刀必須用一個人的生命來喚醒它,否則是沒有靈魂的死刀。所以,這次讓我動手好不好?”

“行,我以前也不是老這麼說嗎?刀是有生命的,可你總不愛聽,這回信了吧?這次當心點,我懷疑對方也是動刀的行家,刀快,又準。”

“什麼時候動手?”

“晚上十點到淩晨四點。我先去刑警隊打個招呼,否則警察肯定要搜身。”

知道他的職業的人很少,但刑警大隊長和偵緝處長是為數不多的人當中的兩個。隻有在警界的人才知道法律有的時候真的很無奈,有時罪犯明明在眼前但就是不能抓。所以這兩個人幫他一點忙,心理稍微平衡一點,至少知道現在囂張的家夥有人治。

他也不打招呼徑直走進了刑警大隊長的劉斌的辦公室。

“拿來。”他說。

“你又要動了?”劉隊問,“這次的目標是什麼?”

“色狼加殺人的家夥。”

“上麵對這個案子很重視,如果罪犯死了豈不是很難堪?”

“我會在他動手的時候下手,造成被害人掙紮時正當防衛殺死凶手的後果。”

“裝得象點。”

“我什麼時候留下過把柄?”

“還有,別和我們的人搶,你先發現你處理,我們先發現我們處理。”

“又是這一套。我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來了,我什麼時候和你搶了?”

“多提醒你有好處。”

劉斌從抽屜裏拿出兩張警官證,這是他和老弟的,為的是能帶刀出入於警察林立的場所而不被搜查,有了這兩張東西的確方便了很多。

“我們已經等了三天了,這小子好象也嗅出了什麼味道。”老弟說,“睡眠不足,我隻能在上班的時候偷空睡。”

“拉倒,你做完一個項目就有三個星期的假期,少說這種話。”

“回家。”他說。

“為什麼?”

“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去等,我需要情報,要百發百中。”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電話鈴吵醒了,那頭傳來劉隊的聲音:“你小子怎麼回事?又有一個被害了。”

“放屁,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我怎麼知道他在什麼時間、地點出現?好了好了,我有空過來一下。”

剛放下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哥,又一個被害了。”

“知道了。媽的,真晦氣,過會兒你來一下,去找劉隊。”

他們兩個在吃飯的時候等到了劉隊。

“開了一上午的會。”

“我們早就知道會這樣了,上頭肯定給了不少壓力,畢竟公眾的輿論是可怕的。”

“昨天晚上一點半,十六大街北部一條巷子裏,被害者被堵住了嘴。”

“這幾個案件很分散嘛。”老弟說。

他漫不經心地再地圖上點出五個點,用一支紅鋼筆將它們連了起來。

“這很象一個矩形!”劉隊叫了起來,“隻是還少了一個點,最後一個點。”

“很明顯,他還要再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