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因此惹得韓家不快。
韓父自從脫離韓家後,本來有著不錯的醫術,然而上街擺攤行醫,卻是屢次被些地痞無賴刁難,撐了幾年後,被氣的重病纏身,黯然去世。
韓母也是鬱鬱寡歡,隨之而去。
若不是因為韓立考入書院,成為書院的學生,有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韓家還不定做出什麼事情呢。
在整個浩然天,書院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書院學子,十六歲以前讀書學文,養一身浩然之氣,而到十六歲後,便要開始練武,文武兼修。
隻要能在書院中出人頭地,從此便是飛黃騰達,優秀的進入更高一級的聖地,繼續進修。
就算是平庸的,也能在各個城池中謀取一份差事。
韓立今年剛十五歲,正是讀書的時候,需要不少銀錢。
而要等他完全成長起來,至少還需要兩三年時間。
再加上之前的受傷治病,肯定也需要錢,想來,韓瑤也是被逼到無奈了,才去和韓家簽了賣身契,三年為奴。
想到這裏,韓厲不由緊緊抓著她的手,“小妹,委屈你了,跟我走。”
“去哪?”
“去韓家,辭了那賣身契。”
“啊?”韓瑤一下子驚呼出聲,“哥,不行啊,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還有,我把錢也花了一些。”
韓厲眉頭一滯。
錢?
想到這個字,他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沒關係,錢我來賺,給我幾天時間,幾天後,我帶你去韓家。”
發生這麼一件事,兩人隨便買了點吃食,便是回了家,簡單吃過飯後,韓厲便是翻箱倒櫃,找出一套遊醫的行頭,擦抹幹淨,修修補補。
韓瑤正在洗碗,見到這一幕,頓時疑惑道,“哥,你這是幹什麼?”
“上街,擺攤!”
韓瑤急急擦了把手,“哥,不行啊,你可是書院的學生,上街擺攤,會被別人笑話的。”
“有什麼笑話的?自食其力,誰敢笑話?當個靠妹妹養活的米蟲,才會被人笑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韓厲朗聲道。
韓瑤眼中現出一絲複雜,哥哥能說出這種話,當真是不容易。
看來,哥哥真是變了。想到這裏,她頓時覺得,就算是去韓家為奴,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苦日子有個盼頭,也就不覺得那麼苦了。
“哥,你真要去當遊醫?”韓瑤又開口問道。
當個遊醫,又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在天風城中,讀書人的地位最高,其餘的販夫走卒、遊醫卦師,都是身份最卑賤的存在。
哥哥身為一個讀書人,去做這種事,萬一被書院的先生知道了,少不了一頓責罵。
而且,哥哥以前從未做過這種事,沒有任何經驗,冒然去給人治病,萬一出了什麼差池,可如何是好?
韓厲毫不猶豫點頭。
以他的經驗和見識,若是連個遊醫都當不好,前世真是活在狗身上了。
而且,有了之前的經驗,韓厲心中清楚,自己要想積攢正能量,當個遊醫是不錯的選擇。
治病救人,也是正能量。
轉頭一看,看出她眼中的憂慮,韓厲笑笑,挑起擔子,“小妹,放心,我說能成就能成,等我好消息。”
“那……我陪你去。”
韓厲想了想,點頭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