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草木 插圖◎郭靜
一、不能碰的人
女朋友離開我之後,我很頹廢,經常去酒吧買醉。何振濤勸了我幾次,見我依然執迷不悟,就搖搖頭不再理我了。
這天晚上我進了“天天樂酒吧”,剛坐下要了幾瓶啤酒,一個濃妝豔抹的女郎就坐在了我對麵。
“帥哥,可以請我喝杯酒嗎?”她用挑逗的眼神看著我。經常來酒吧的我當然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有和她客氣,我們就像老朋友那樣很快開了房,一切順理成章。
事情結束後,她忽然詭異地笑,那聲音仿佛是來自遠古的女妖,同時,她的眼神中充滿惡毒的詛咒,好像要將我吃掉一樣。我嚇出一身冷汗,急忙穿好衣服跑了。
第二天下班,我約何振濤喝酒。他是我的師父,進廣告公司做業務,是他手把手教我的。不過現在我的水平已遠遠超過了他,但我仍然人前人後地叫他師父。
酒酣耳熱之際,我說出了和那個女人的事情。
何振濤放下剛端起的酒杯,問我:“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二十來歲,卷發,穿著吊帶裝?”
我茫然地點點頭。何振濤大驚失色,說:“你完蛋了,你被那個女人毀了。”
我頓時被他的聲音嚇得清醒了很多。
何振濤憂慮地說道:“那個女人,不止和一個男人上過床。奇怪的是,凡是跟她上過床的男人,七天以後就會死掉。”
我大吃一驚,想到她奇怪的表情,我忐忑不安地問道:“師父,你不是在編故事嚇我吧?”
何振濤一臉認真地說道:“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調查。”
二、被詛咒的人
我又去了酒吧,那個女人還在,正獨自喝酒,我跟一個閑著無聊的服務生搭訕:“這個女人不錯,經常來你們這兒嗎?看樣子很容易搞到手。”
服務生嚇得連連擺手:“哥,你最好別去招惹她,她可是個魔鬼。”
我問:“怎麼回事?”服務生開始不肯說,當我把一張百元大鈔塞進他手裏以後,他才吞吞吐吐給我說出了詳情。女人經常到酒吧玩,因為長得漂亮,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可是細心的人卻發現,不管是誰,跟這個女人上了床,一個星期以後就不再來了。老板最初以為她是來搗亂的,於是派人調查了她。結果發現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戶籍,仿佛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那些和她上過床的男人,都是不出一個星期就意外身亡。於是老板得出驚人結論,這個女人不是人,是被詛咒過的妖;凡是和她上床的男人,一個星期內,必死無疑。
我的心涼了又涼,半晌才說道:“也許是巧合,或者你們老板調查的情報,根本就不可靠。”
服務生壓低了聲音說道:“給你說吧哥,我們這兒有個客戶經理,不相信老板的話,主動去勾引那個女人。七天後就遭車禍死了。”
“兄弟,你不是想編故事騙我吧?哪有那麼荒謬的事?”我想裝出個笑臉,卻怎麼都裝不出來。
服務生指著一個手裏拿著酒瓶在跳舞的男人,說道:“他是上星期四和那個女人上過床的。不相信的話,你自己調查他吧!”
我如服務員說的那樣,跟蹤了跳舞的男人。我把他調查得很清楚。一個個體老板,發財後就和結發之妻離婚了,整天尋花問柳,是天天樂酒吧的常客。
星期四的傍晚,我坐在離他經營的超市不遠處,心神不定地看著他。希望他沒事,所有人說的話都是開玩笑。
天暗了下來,他從自己家的超市走了出來。意外突然發生,一個花盆從樓上掉下來,不偏不斜地砸在他頭上。鮮血從他頭上冒了出來,他身體搖晃著倒下了。
我頓時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直到一群人驚慌地將他圍起來,我才恢複了意識。
我匆匆忙忙逃回了家中。師父和酒吧服務員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是逃不過了,一個禮拜之後我會死。這個想法一直在我腦海裏縈繞,揮之不去。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倒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