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過來?”
夏淑澤橫眉冷對,手中一隻雪茄才剛剛點燃,葉曉晨大踏步過去,在一張貂皮的椅子上坐下。
夏淑澤擺著一貫的威嚴:“我讓你坐了嗎?”
“沒呀!”葉曉晨揚揚手,又指了指夏淑澤身後的椅子:“我也沒讓你站著呀!”
“你放肆!”夏淑澤憤怒的舉起麵前的煙灰缸,砸向葉曉晨,葉曉晨轉了轉椅子,靈巧的躲過了利器。
“嗚呼”,他歡呼道:“果然是老了,連打人都扔不準了!”
“葉曉晨,你是不是瘋了?”
瘋了?為什麼瘋了?因為他明明闖了這麼大的禍害卻不跪地求饒而大搖大擺的嗎?還是因為在殺父仇人的麵前還能苟延殘喘的生活了這麼多年?
“不,是你瘋了!一個殺了跟自己親手打下江山的如親兄弟一般的人的你,一個狠心到讓自己的孩子從來沒有童年的你!一個做事心狠手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你!一個心頭到尾不相信任何人的隻在乎自己的你!”
“葉曉晨,現在是你毀了我的女兒!”夏淑澤顯然已經怒火中燒。
“那至少她還活著,而我的父親卻早就變成了一抔黃土!!”葉曉晨咆哮道,歇斯底裏出了他忍受了這麼多年的怨恨,仇恨的怒火熊熊燃燒在他的眼中。他恨不得即刻化成一匹獵豹,將眼前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仇人撕得粉碎。
“我沒有害死你的父親,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一切都是意外。”夏淑澤依然堅持這麼說道。
“哦,是嗎?”葉曉晨發紅著眼:“那接下來,我會弄死你們所有人,都將隻會是一個意外。”
說完,葉曉晨將一封辭職信扔在地上,揚長而去,頭也不回······
葉曉晨很累,暴風雨來臨之前並不平靜,如果這時回去,能看見趙七月揚起笑臉來歡迎他那該有多好?他背靠在後座上,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
齊桓詢問道:“葉先生,是回去嗎?”
“不,先去一個地方。”
趙七月好像失去了意識,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這樣的姐姐很可怕,趙紫歡剛知道這麼轟動的八卦消息時別提有多吃驚了,為了和公司裏那些員工爭辯,差點兒動手和別人打起來。不久葉曉晨找到她,對於昔日這個她看好的姐夫,如今物是人非,世事變遷,她對他,也惋惜多過痛恨,不明白姐姐為什麼還和這樣的負心漢攪在一起。
“姐。”紫歡搬了椅子到趙七月旁邊,用手在她麵前晃了好幾下她也沒反應。她有些氣餒,實在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為什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拿著手機走到外頭,米恩發來的短信她沒看到,現在直接撥了電話過去,她滿心的感慨急著想要找人訴說。
“親愛的~”
“怎麼樣,七月姐還是那樣嗎?”
“是呀!”“說是什麼抑鬱症還是自閉症的,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她?你說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倒寧願她是以前那樣,冷冷淡淡的,也好過現在千倍、百倍。”
“你別急了~”
米恩從宿舍出來,直到一個空曠的草坪,紫歡一直在說趙七月的種種,說著說著,她就忍不住想要哭了。
“我可不許你哭鼻子!”“你不要哭鼻子,如今七月姐還需要你的開導,你怎麼能自己先變得不堅強了呢?”
“對對對!你說的對!”紫歡握了握拳頭,努力振奮起來。
“你就發揮你的特長。”
“我的特長是什麼呀?”
“嗯”,米恩思忖了會兒,話語間滿是小情侶間的甜蜜:“就是,會逗人開心,做什麼事情都充滿活力,很勇敢,很有趣,很善良,很樂觀,很率真,很······紫歡,你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