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放,這可是好家夥。很好吃的。”
一把把簍子搶了過來,並把暈了的魚裝進簍子裏。
“這個河蝦怎麼吃啊,都是刺。就沒見有人撈河蝦來吃。”
“那是他們還沒有發覺這個蝦的吃法。”
發財啦!發財啦!想到這麼多可以賣錢的東西,心情愉悅極了。
“鳳娃子,我們回去吧,回去煮魚吃。還有蝦。”
回去的路上,麥芽在想,那魚看著不是很大,但也有兩斤多,四個人吃足夠了。
做些什麼呢?紅燒魚?費油。清蒸?刺多。熬魚湯?浪費了。不行,不行。
鳳笙歪著頭,看她一會兒咧嘴笑,一會兒搖頭,有趣的很。
不知怎麼腦子裏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聽到的歌謠。
“你再給我唱一唱那個歌謠唄!”
“什麼?”
“就你昨晚唱的那個。我有一個什麼驢的那個啊。”
“哦。那個啊。好聽吧!我唱給你聽。”
果然還是十來歲的孩子,再怎麼表現成熟,心性都還是小孩子樣。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安靜的林蔭道上,清脆的聲音回蕩著好聽的歌謠。別有一番趣味。
“我還會唱其他歌謠呢。你什麼時候想聽了,我再給你唱。”
“好…”
回到家門前,又又碰上鳳劉氏。這回,兩人默契的沒有出聲喊人。
“叫花子,你跌水裏去了,弄得一身髒兮兮的。”
鳳劉氏正拿著浣洗好的衣物往大門裏麵走。
這人隻要不開口,看著還是個好的,隻要一開口就不太妙。
“還有你,小兔崽子,背後背著什麼髒東西。別什麼破爛玩意都往我堂屋裏帶。”
“鳳笙,走,別理她。”
日後掙了錢,還是先搬離這裏才好。省的每天麵對這樣的人。
“鳳笙,芽子,你們回來了。怎麼衣裳濕噠噠的,趕緊去換了,等一下怕是要得風寒了。”
“哥哥,姐姐,你們去哪裏了?怎麼不帶珠珠玩。”
“娘,我們抓了一條魚,中飯喝魚湯。”
說著就從簍子裏拿出那條半死不活的魚,還有一些蝦。
“好,好。我娃會網魚了,厲害的很。娘這就去弄中飯。”
“清姨,你等一下。我會殺魚,讓我來弄。”
“你會嗎?別傷了手。”
林清看著麥芽從她手中奪走魚。看她拿起那把磨的有點缺口的鈍刀。
隻見她把那把鈍刀在石塊上來來回回摩擦了好幾十下。
看著鋒利點了,才收手。
“這把刀很鈍吧,平時也沒有什麼切肉的機會,這刀還是分家時那邊給我們的。”
“原來如此,清姨,沒事兒,我把它磨鋒利了一點,等一下殺魚的時候比較好殺。”
“芽子是什麼時候學會殺魚的呀?”
“家中祖母喜愛吃魚,練了一手殺魚的本領,後來,又把這門技術傳給了我。”
去魚鱗,拔魚鰓,抽魚刺,剁塊,切片,起火,開煮。
雖然弄的一身魚腥味,但架不住魚湯香啊。
在場的幾人,聞到如此鮮美的味道,肚子不約而同的咕咕叫起來。
一大鍋奶白色的湯,即使少鹽少油。聞起來也很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