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個時候,她回答了我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人嘛,在床上,就隻為了一個爽,可這出了事兒之後,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我覺得我沒有錯,我錯的就隻是答應了它們那筆交易。
霍成君帶著我和蕭蕭二人,直到我們來到了那個小房間裏,他才止步了。在探監的那段時間裏,蘇巧看了我手上的東西,依舊是笑吟吟的。
“蕭容,這塊手表,包括這個盒子,隨便你怎麼處置。”
我第一次伸出手,拍了拍她逐漸瘦弱的肩膀,說道:“如果在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樣做嗎?”
“我是最後一次回答你這個問題,就算給我一千次一萬次,我也會選擇繼續。人嘛,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利益兩個字?我自問隻是比他們更懂得享受,更懂得生活而已。那些小東西,你以為它們真的是沒生命的?這些年我處理了不少,你以為我這手上沒有半點巫術,就可以對付得了?”
“我承認它們是有生命的,但是蘇巧,你利用它們所以你活該要這麼痛苦!”
“蕭容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如果我是活該的話,那麼那些人,才是罪有應得!為了一個爽字,在手術台上痛上幾個小時,還以為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我告訴你!不管是誰,但凡跟鬼嬰扯上關係,這輩子,甚至是下輩子,都必須去還債!因為,這是你們欠它們的。”
我被蘇巧的話堵得無言,就在我沉思的這麼一會兒功夫,蕭蕭才開了口。
“除了你,還有誰也在進行交易?”
“人數是不定的,但凡有人需要,就一定會有人去做!”
我跟蕭蕭從探監室裏出來後,兩人一路無言,直到我們回到了偵查社,霍成君才第一次跟我說話:“她讓我交給你一句話,在利益的麵前,不論是誰,都可以不要命不顧一切。”
這句話,我非常的熟悉。
正是蘇巧在病房內,跟我說的那句。隻是我沒有想到,蘇巧在告訴霍成君這句話的時候,還補上了一句:“我希望蕭容,你永遠都不是。”
蘇巧的事情,隨著她被槍決而停息。
但那麼些餘下的鬼嬰,則被蕭蕭收養了起來。與別人不同,蕭蕭飼養了半年,才將它們火化,從而放在了寺廟裏,寄養。
至於蘇巧的走私時間,我跟霍成君出了一趟泰國。
兩年內,蘇巧將那麼些鬼嬰,全都送往了泰國,那是一個佛教的發源地,也是古曼童的發源地。古曼童中,又分為鬼仔和邪鬼仔二者。無需質疑,蘇巧提供的那麼些鬼嬰,全都是邪鬼仔。
據說,現在不論是中國大陸,還是哪個地方,上流人士,甚至是各種明星人物,這家中一定是有供養古曼童的。當然,這是鬼仔還是邪鬼仔的,就無從了之了。
蘇巧留下的那個木盒子裏,就有那麼一句話:張先,古曼童陰,七月十四。
雖然,我不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至於時燃,早在我出院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被霍成君流放到了外國。而手表事件,則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誤會。時燃父母為了兒子的學費,才撒下的一個謊。
那個正牌的勞力士,是蘇巧販賣走私的錢財中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