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第三者?”白樺潛伏在灌木叢中,靜靜的聽著倆人交談,論誰也想不到剛剛才跑出去幾百米的人,如今卻離自己近在咫尺。
“欸,你小子小心點,剛才是你跑得遠,樹林密,他才沒發現你是往回繞著跑的,現在這麼近,你動一下他就能發現。”
影煞的聲音回蕩在白樺的耳邊,而另外交談的倆人卻根本聽不見,這就是加密通話的好處。
“我知道啦,我小心點就是啦。”
“嗯?白樺,你感覺到了沒,他倆身上有靈氣的波動。”
影煞喝茶的手微微一頓,細細感受那異樣的波動,“一階中期,二階初期。嘿!好像不管哪一個都比你強欸!”
“不是,你不說話會死啊!等會!你說什麼?他倆身上有靈氣波動?不應該啊?這次所有的清剿人員我都拜托白鴿查過了呀?怎麼會……”
在治安官到達之前,白樺就拜托白鴿弄來了所有清剿人員的信息,甚至連周邊的居民也查了個遍,但根據信息來看方劄與安家駒都隻是普通的傭兵而已,怎麼可能會擁有零界呢?
“哎,耳聽為虛,你自己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來我教你,先放鬆全身,再……”
白樺緩緩放鬆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筋肉,骨骼,乃至血管,令靈氣灌滿全身。感受著飄逸在空氣中的絲絲靈氣,最後落在眼前倆人的身上。
薄薄的靈氣環繞著,白樺能清晰感覺到來自境界差距的壓迫,一種宛如缺氧般的窒息感,是來自安家駒的氣息。
“差一階就有這麼大的壓迫嗎?”
“當然不是啦,單純是你太弱適應不了靈氣。”
“就你話多!”
白樺收回感知,望著依舊僵持的倆人,他的大腦開始運轉。
如今凶手的身份已經很明確了,可他們又是如何作案的呢?而安家駒又是如何做到不在場卻完成殺人的呢?
“一隻一直站在身後不被察覺的宛如狼一般的怪物、為謀財害命的零界者、一明一暗的犯罪……”
白樺感覺自己已經很接近案件的全貌了,但就是差那麼一點,差一位數字就可以打開這個名為“案件”的保險櫃,取出裏麵的寶物——“真相”。
“白樺,你說這倆人湊一起是為了啥?肯定不止謀財害命這麼簡單吧?”
等一下,誰規定人一定是兩個人殺的呢?誰又規定安一定得在現場呢?
“湊一起?”白樺的腦子猛地炸開,“這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