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知道安家駒與方劄為零界者之後,一直想的都是倆個零界者協同殺人,所以他才在一直思考安家駒是如何做到不在現場卻完成犯罪的。
可真的是這樣嗎?
“湊一起”這句話太關鍵了,讓白樺認識到自己被帶入了一個誤區,使用零界就一定要本人在現場嗎?如是這樣的話,那些輔助型零界就必須要跟在作用者身邊才可以使用嗎?
因此,兩人應該是將一人的零界作用到另一人身上,從而進行殺人。現在隻要能夠得到二人的零界信息,便能夠推斷出具體案件過程,至於動機……
白樺腦海裏浮現出方劄的口型,“贖罪”,這是突破點嗎?
……
“龍隊,現場已勘察完畢,根據血液分布的來看,凶手的確實是從受害者的背後進行襲擊的。”
龍東航看著小韓遞來的照片,暗紅色的血肉混雜著細細的褐色泥沙,像極了一塊被切得稀碎的巧克力蛋糕 。
“還有,結合屍檢報告已經可以明確,凶手是一種類狼型的未知生物。可惜,現場大部分痕跡都被攪亂了,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有關於它具體行徑的任何可靠線索。”
龍東航收起照片,將目光移向了地麵。地麵的泥沙有些鬆動且幹燥,隻要輕輕踩上一腳,就必定會留下腳印。而自己與其他治安官都是踩著路邊的草叢上的山,沒有大規模的破壞現場,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小韓,昨晚上山有幾個人?”
“七人。”
“我現場勘查出有多少對腳印?聽好了,是——腳印。”
“八……八對,龍隊你發現什麼了?”
龍東航指向地麵,示意小韓靠近觀察。是一堆密密麻麻的鞋印子,若換別人指定是看不出什麼花來,可這是他的專業他又怎能看不出來,那被自己所忽略掉的關鍵——順序。
“就是這個,順序!本該先出現的方劄逃跑時的腳印,卻在怪物腳印之上,這就說明……”
“說明凶手還沒跑遠。”龍東航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全隊集合,捉拿方劄。”
……
白樺趴在灌木叢裏好一陣子了,見安,方兩人實在是沒什麼動靜後,便一點點挪出灌木叢,隨後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原地。
方劄偏過頭看向一旁的有些被壓變形的枝丫,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笑,“有趣的敵人……”
“走了。”安家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方劄立馬低頭哈腰的跟了上去,嘴中不停地喃喃道:“我要毀了你……白樺……”
“啊嘁!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白樺抹了抹鼻子,腳下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不是好像,快!”
白樺一個箭步衝進麵前的樹洞,迅速從中取出了先前為了更好隱蔽而藏起來的琴包。
“不好,白樺快……”
影煞的“跑”字還沒說出口,一道身影就已經來到了白樺的麵前。
彼岸花象征著生死離別,是一種以淒美而著稱的花卉,而白樺此刻正體會著這獨特的意義——一念之間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