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洄差點忘了,宗厭被抓的罪名是血洗宗家。
“可惜了,你唯一能出去放風的日子沒了。”
“伴侶也算親人。”宗厭眼眸灼灼,“江警官要是和我領證,你就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烏洄沒應他這句話,摩挲手腕的珠子。
宗厭再次將視線投到他珠子上,帶著些許不愉快的敵意。
“你上次說是你丈夫送你的手串,指的是鄭鳴那個廢物?”
烏洄眸中笑意加深:“我有說過這話?”
宗厭肯定:“有。”
“嗯……”烏洄說,“鄭鳴隻是我未婚夫。”
手串是丈夫送的,鄭鳴隻是未婚夫,不算他丈夫。
宗厭微眯起眼:“江警官除了未婚夫,還有別的丈夫?”
“汙蔑獄警,罪加一等。”
烏洄沒告訴他手串到底是誰送的,關於丈夫的話語含糊其詞,全讓宗厭猜。
他忘記他麵前裝乖的犯人不是溫和好說話的小貓咪,而是沉睡的獅子,時刻有可能反咬一口。
宗厭裝不過幾分鍾,猛地將烏洄按在桌麵,兩隻銅牆鐵壁般的手臂圈住退路。
“嗯?江警官還是說清楚為好,到底有未婚夫還是有丈夫?以後給我個什麼位置?”
烏洄身後是桌子,柔軟的腰被迫塌下去,麵前是虎視眈眈的獅子,在他眼前亮出蓄勢待發的獠牙。
“你想知道?”
宗厭目光不放過他的任何表情,“想啊。”
烏洄故意伸出戴珠串的手,“我說什麼你都信?”
“你說了,我才好斟酌我信不信。”
“很久前有一個人臨走前送我的。”烏洄說,“你信嗎?”
宗厭:“他人呢?”
烏洄:“死了。”
宗厭眉心慢慢擰起來。
他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這種小細節即便是調查也調查不出,如果是真的,有個死人在他心中占位置才是最麻煩的事。
“如果是這樣,江警官是該好好珍惜。”宗厭如是說,但沒放開他,“你是否對每一個人都如此深情?”
他挑起烏洄下巴,略輕佻的姿勢。
“包括你那未婚夫?”
烏洄微微憂愁地說:“我不能背叛我未婚夫。”
“哪種算背叛?”宗厭欺身壓近,貼上他的唇角,廝磨著說,“這樣算不算?”
一秒。
兩秒。
烏洄用力推開他,手背遮住被蹭到的唇,語氣略有不穩:“…你真是瘋了!”
他像是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推開宗厭便幾步開門出去,背影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烏洄:【監控監控。】
剪秋:【他親宿主前關了。】
“江警官?”賀警官疑惑地看著他出來。
“沒事。”烏洄放下手,輕抿了下唇瓣,“我今天不進去了,送餐你來吧。”
賀警官:“好的。”
晚上的餐送來。
賀警官送進去,沒幾秒端著出來,交給他。
“江警官,還是你來吧。”
烏洄靠在牆邊玩遊戲,猜到結果,眼都不抬,“為什麼?”
“我送給上…他不吃,要吃江警官送的。”
“誰送的不是一個味道,又不是我做的。”烏洄說,“他是犯人,你那麼遷就他做什麼。”
賀警官自檢,他是有失偏頗了。
遂重新送進去。
這次空著手出來,但是。
“他不吃,要江警官進去,還說給江警官道歉……道什麼歉?”
“沒什麼。”
烏洄保持原先的姿勢幾秒,關閉遊戲,抿著唇進去。
“不吃?”
宗厭自覺不靠近他,在最裏麵的床邊,抱歉道:“江警官生氣了嗎?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烏洄悠然抱起手臂,“確定不會?”
宗厭補充:“經過江警官同意前,不會。”
分明在密謀如果烏洄不同意他就強搶,給自己摘那麼無辜。
“快吃吧。”烏洄抬抬下巴,“你的待遇比我們獄警都好。”
“你喜歡可以吃了,我不餓。”
烏洄的食欲不高,“我吃過了,你快吃,要是餓著了,越獄的過程沒力氣怎麼辦。”
宗厭勾唇:“原來你這麼關心我。”
烏洄不負責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剪秋:【宿主,你菜死了。】
烏洄:【?幹嘛罵人。】
剪秋:【你上你的農場,你菜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