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看著周圍兵丁手上明晃晃的鋼刀,袁臣連腸子都悔青了,責怪自己耐不住色心,沒聽父親的勸告。
“小人冤枉,冤枉那?小人怎敢行刺將軍,還請將軍明查呀。”軟癱在地的袁臣此時也不知那來的勇氣,居然爬向許平腳下,大聲喊起冤來。
“膽子不小,還敢喊冤。大爺說你行刺就是行刺”帶隊的晁端上去兩腳,將袁臣跺翻在地,皮笑肉不笑道,倒讓袁臣也嚐試了一下忍氣吞聲,有委屈說不得的苦楚。
“冤枉,曠城被你禍害過的女子可冤,被你欺淩致死的無辜百姓可冤,南妹你說此人可有冤屈嗎?”許平冷冷斥向被打翻在地的袁臣,轉頭問南波道。
袁臣可憐昔昔的望向此前還視為懷中玩物的女子,祈求她能為自己說上一句公道話,卻見那女子看也不看向自己,卻傳來一陣冰冷動聽的語聲“許大哥,這人敢當街行刺你,還敢說什麼冕枉,我看殺一千次都嫌少了。”南波早已恨透當著許平出言調戲他的袁臣,此刻再聽到許平細數袁臣的罪名,以她善良忌惡的本性,雖不知許平未何指他個行刺的罪名,卻毫不猶豫順著許平之意說道,而聞此言的袁臣,卻一陣急喘口中鮮血不斷湧出,競死過去了。
“晁端,把這小子押到府牢裏去,按軍師說的去辦吧。”許平匆匆丟下這句話,便被急於離開此地的南波拖著走了,而晁端應聲同時卻才來得急細看向許平身旁的南波,晁瑞卻隻覺心中一震,卻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直到二人拐過街,才收回癡癡的目光,心裏卻呢喃道:“沒想到許頭領的妹子這麼俊,真是個美人。”
正回想著南波天仙般麵容的晁瑞,忽聽身邊軍卒大聲道:“頭領,這小子死了,怎麼辦。”
“鬼叫什麼叫,死就死了,這小子好死不死敢調戲南姑娘,不死大爺也得閹了他,呸,倒便宜了這小子,把他給我拉到城外喂野狗,剩下的都給我押回去。”被打斷情思的晁瑞大聲叫罵道,待想到袁臣競然敢調戲南波,競不知那來的火氣,豪不猶豫的被讓手下如此處理了袁臣,可憐袁臣一生下來便錦衣玉食,橫行曠城二十多年,此時卻橫死非命,連屍身也不得入土為安,盡葬入了狗腹。
“許大哥,今兒你陪波兒逛街,是不是早就計算好了。”拖著許平默默走了半晌的的南波,忽然抬起頭,一雙大眼幽怨的瞥向許平幽幽問道。
“南妹。這事……。”許平訥訥不知如何開口,雖然極力瞞著南波,可還是被心思靈動的她看出了端彌。
“許大哥,波兒沒用,不能為大哥分憂。”南波忽的歎了口氣,然後又滿含深情的直視向許平雙眼低低道:“大哥,波兒能在大哥身邊已是幾世修來的,別說大哥瞞著波兒捉弄了那個壞蛋,就是讓我為大哥去死,我也……。”說著一行清淚早順頰而下。
“別說了南妹,許大哥知遒。”許平隻覺心內湧起一股熱流,忙打斷她話,感動過後,卻愈覺對不起南波,他無論如何忘記不了慘死在他懷中的華秀,讓南波就如此不明不白的跟著他,他又怎償南波一番如海般的深情。
“鐵牛快走,今要跟蔡大哥喝個痛快。”許平暫時不敢去想如此讓他煩惱的問題,強做笑臉大聲道,言罷快步向前走去。
“許大哥,等等我,今天我也要陪你喝。”南波破泣為笑脆叫著追上了許平的腳步。似是早忘了剛才還在深情的與許平表白。不明所以的程衝咧嘴傻笑一聲,與國,胡二人也舉步追去。
夜色初籠的丁府,早已在小管事率領下,點著了回廊庭院內的氣死風燈,丁拓用過晚飯在丫環扶持下來到書房,隨口吩咐下人道:“丁貴,一會去找條新紗帳給老爺屋換上,昨兒咬了老爺我好幾下。”
“是,老爺。”那下人恭身退下,卻見管家丁財一路小跑著由外院進來,忙側身讓過一旁。
“老爺,二少爺派人送信來了。”
“拿過來。”丁拓伸手接過丁財遞上的書信,展開細讀,眉頭忽開忽和,最後才長歎一口氣自語道:“我說這姓應的就不會如此罷手,還真動手了,可真是下手快呀?不行!”
“丁財,叫二少爺把那事緩緩。”丁拓忽的抬頭看向恭謹侍立一旁的丁財道。
“是,老爺。”丁財低頭應聲。
丁拓望著室外似是又想起什麼忙又吩咐道:“叫家下把府裏的燈都撒了,以後不要再點了,還有從今天起全府月銀,飯食一律減等,能退的下人都給我退了吧?”
“老爺,這……。”丁財遲疑著不敢應聲,卻聽丁拓怒道:“叫你怎麼辦就怎麼辦,還不快去?”
“是。”丁財見丁拓發怒這才領命退下。
“這奴才懂個屁,要不這樣,我早上那出戲不白做了嗎?你知道這個姓應的是個什麼人?哼。”丁拓暗哼一聲,隨即扭頭看向低眉順眼立在一邊的丫環夏荷,拿腔做調道:“還不給老爺捶捶腿。”
“是。”夏荷暗啐一聲,麵色緋紅的走上前,知道這老爺心裏又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