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患消禍來(1 / 3)

“報將軍。緊急軍情”帳外忽然傳來一聲高喊,

隨著曠城押糧援軍順利進入城中,這兩天才睡得稍微安穩的彭讚,從睡夢中猛然驚醒,手中下意識抓過榻邊佩劍躥起身。待片刻頭腦逐漸清晰起來,才緩緩坐回榻中。

“來人,取甲更衣。”隨口吩咐罷帳中親衛,彭讚方開口問道:“什麼緊急軍情,可是司馬老兒又來攻城。”對司馬防大軍月來圍城已習以為常的彭讚不以為然問道。現下加上來援兩萬人馬,他城中已聚集八萬餘人,別說此時城外才有十萬大軍相圍,便是在多上幾萬,憑鄴城糧豐城堅也可守上一年半載,到時一入冬天寒地凍也由不得司馬防大軍不退,彭讚可不信轉運糧草不易的朝延軍馬能堅持到那時。

“稟將軍,不是攻城,城外大營一夜之間盡空,司馬防軍馬已盡數退去了。”帳外軍卒聞言耐心稟道。

“你待怎講,朝廷軍馬一夜間都退去了。”彭讚聞言不可置信道。

“是,將軍。孫參軍還請將軍上城觀看。”

聞此言,彭脫忙匆匆在親衛服侍下著衣戴甲,出帳向鄴城西門而去,待上得城頭,果見城外司馬防往日人喧馬嘶的大營已是一片空空如野,彭讚確信司馬防確是撤軍無疑後,又懷疑起這是不是司馬防故布疑陣使的什麼詭計。

“司馬防昨日還攻城甚急,又因何忽率大軍一夜而退,實是令人生疑。”孫茂手拈美髯也疑道。

“軍師也覺的不妥?”見孫茂自語出聲,彭讚看向同樣一臉沉思的他問道。

“正是,隻是茂智拙還看不出其中有何玄機。”孫茂見問忙拱手謙道。

“軍師不必自謙,讚當初悔未聽先生言才致柳城糧草盡失以致當林之敗,今鄴城得保還多賴先生,讚現在才知先生大智,此事還請先生為讚解之。”彭讚聞言略帶慚愧道。

“司馬防此番撒軍似不是用計之象,我恐不是朝廷有變,便是其後軍有何變故致令如此。”孫茂見乃主折節陪罪也不過衿,忙將推測講出,隨又笑道:“此茂妄測,準與不準還待探馬細細探後才可得知。”

“先生推測有理,朝廷大軍新退鄴城得保,隻令我心稍安,隻不知日後其複來,又如何處置。”彭讚點點頭忙又問道,先前發兵當林直破朝廷大軍,打進中京一攬大權的雄心,早在兵敗退回鄴城後便煙消雲散,現下忙問起孫茂關乎他身家性命大事,心下微微後悔起當日起兵之事,若那時多用金銀交結朝內權貴,即不還官居上位,想是脫出罪名做個富家翁還是容易的,也強似現在頂著叛逆之名,隨時擔心戰敗丟了腦袋。

“司馬防軍退,冀州全境還在將軍手中,將軍隻須廣收民心,勵精圖治,自可保無虞,況朝廷情勢不明,我料必有大變,到那時將軍可相時而動,進可成王霸之業,退不失為一方諸候,又有何慮哉。”

孫茂一番侃侃之言頓令彭讚重生不少自信,不由豪氣陡發道:“有軍師助,讚身家無憂也?定叫朝廷不敢正眼看冀州。”

誰知孫茂聞其言,卻是心內暗歎“先驕而餒,當林小敗便致心懷大亂,而今敵軍甫退,不思設謀進擊,卻憂身家之事,自己片言空話,便又令其忘憂,但思固守冀州,此等之主誠庸蠹之徒,何可成大事,看來想借其手成就所願難矣。”

“稟將軍,彭小將軍率一支軍馬由南城而入,現正在府府衙等候。”一名親軍快步來報。

“彭脫,他不是與紀華鎮守邯城,卻為何率軍到此,莫不是邯城有失?”彭讚心思電轉間,忙攜孫茂下城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