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降丁山軍曠城大定,率軍虛張聲勢阻住丁山後路的晁錯、秦風,當日接到許平受降丁山消息,便拔營整軍於當晚半夜時分悄然入駐曠城,分別已久的眾人再次重逢自是歡喜不盡。許平吩咐吳,張二人安排駐軍諸事,早重整宴席與晁錯,秦風等接風,席間說起這次取二城,設連環,晁、秦都交口稱讚許平神算,晁錯此時才算徹底服了許平。自不免推杯頻頻勸敬於他。
許平對此卻深不以不傲,心知若無天時,又勝在出其不意,此次取曠城恐早大敗虧輸圖遺笑柄,此間凶險實不足與人道。
待又說起伏龍穀襲丁山之戰,許平又思及去取金城的蔡、石二位義兄,思慮到平定二城之後事,許平不待眾人深飲,便下令讓眾人回營歇息,約集明日於大帳商議諸事。
張勝為防丁山回軍提心吊膽操持數日,今日好不易才放縱一番,正待與久別重逢的眾兄弟大醉一場,卻不料還未盡興許平便吩咐散去,他不免心中不快,借酒高聲吵嚷還要再喝,混賴著不肯起身。
許平心中暗怒,但在大勝關頭卻又不便喝斥。晁錯卻早大罵出聲,直噴的張勝狗血淋頭好不狼狽,也不敢出聲駁斥,隻心內暗怨許平刻嚴,張騰見此也忙勸數自家兄弟,張勝勉強向許平告了個罪,這才怏怏而散,劉橫方才雖也心有不滿,現下卻深慶未做出頭鳥,才出帳卻又對張勝幸災樂禍起來。
拱手送別晁錯,目視打罵而去的劉、張跑遠,許平在帳口長歎一口氣暗道:“還真是一群粗豪的草莽漢子,日後免不得還要頭痛了。”
“主公,張勝兄弟雖缺禮少智,但忠義有勇,日後少不得還要大用.”還未走的應寧笑看一臉無奈之色的許平道.
“正好軍師未走,平正有事與軍師相商.”說罷便肅手請應寧入悵.但又想起什麼略帶歉意道:“軍師一路摧軍到此,又為降丁山反複奔走,到現在還未休息,實是該好好好休歇一晚,也罷,軍師這便去休歇,明日在與軍師商議不遲。”
雖感許平顧念他身體,應寧卻深知許平必是要與他籌算取城後大事,他雖略感疲乏但也急於與許平商定賑民,整軍,謀算下步如何行動,故忙施禮遜謝道:“謝主公體念,主公心懷天下,寧雖疲但精神尚健,願與主公通宵煮茶議之。”言罷卻先進帳去了。
許平聞言心內一熱,忙笑著跟進帳中。
“報,城外五裏有一支軍馬正向城內開來。”
許平一早便招集眾人升帳議事,先是吩咐秦風盤查曠城府庫,查點軍械糧草,以備開倉放賑之用,又令吳欽,張湯整軍訓練以備調用,應寧則擬製安民榜文張貼城內各處,暫理曠城政事,晁錯與他留於中軍調度總領褚事,又合計著一待蔡猛平定金城,就著穆忠,晁勉把秦風水寨中糧草金銀盡數運到曠城來,當下諸事安排抵定,便聽門外有軍卒急馳報來。
許平聞報笑對晁錯道:“必是蔡大哥拿下金城矣,吳欽,劉橫點三千軍馬咱出城看看。”
丁山一早回到軍中,便見許平招集升帳,他在帳下立聽多時,見多了許多生麵孔,其中儼然便有當日伏龍穀口一戰中的晁勉,他雖早料到被襲之事與許平脫不了幹係,此時還是不覺心下一凜,待聽到還有一支人馬去取金城,更驚歎許平用計高深不測,怪不得昨日自己請軍去攻金城,他卻不理。想想老父昨日的話,丁山隻覺日後在許平帳下恐如履薄冰不好應付。
“丁將軍可有興隨平出城一觀。”
“但憑頭領吩咐。”陷入沉思的丁山聞言猛然一驚,忙下意識肅聲答道,舉眼迎向他的正是許平一張高深莫測的笑臉,丁山心中一忪,忙謹慎跟隨眾人出帳。
城外來人正是被奪了金城的老將馮援,當日敗出金城直跑的人固馬乏,他才令人重收潰軍,雖幸賊人並未銜尾追來,但收束住全軍卻隻剩一千來人,其中少量戰死,大多卻趁黑夜逃了,馮援氣個倒仰卻也無計於事,此時正應了兵敗如山倒。馮援整軍畢也不敢久留,忙揮軍去追丁山,在沿路小縣又籌來幾日糧草,直到過了伏龍穀口卻始終未見丁山人馬,他心中籌算著丁山既未被圍,曠城之事說不定還未見真假,便忙催軍向曠城急進,祈求上天保佑曠城未失,至亍丟了金城要領何罪,他此刻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