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莫不是…..?”許平眼瞅一臉平靜請命的應寧,心內早猜出應寧之策一頓道。
“不可,不可,怎能讓軍師冒此奇險。”吳欽也瞬時猜出應寧心思忙出言阻道。
見許平盯著他沉吟不語,隨即微微搖頭,顯是不同意他去犯險,應寧不由大急,深躬到地疊聲道:“寧知主公愛惜,不欲寧犯險,奈寧意已決,還請主公恩準,況以寧視之,此行雖表麵凶險,但若依寧安排卻如履平地,寧必說動丁山,讓其全軍來降。”
許平聞言卻不應諾,反將目光放向城外丁山大營,心內反複掂掇著,應寧之心許平如何不曉,昔日水寨中那一切還曆曆在目,許平感其一片為己之意,如何願讓其身陷敵手。隻是看此刻應寧之意,卻是要他非答應不可。
“軍師請起,平答應你便是。”良久許平才霍然回身,伸手扶起躬身請命多時的應寧。
“謝主公。”應寧激動應聲,二人四目相視心中深意便都明了。
應寧此刻滿懷激動,眼看著這些日蓬勃而起的義軍,應寧感覺離實現自己與許平之願似又近了一步。
“吳欽傳下令去,這幾日城中兵馬悉聽軍師調動不得有違。”許平大聲吩咐,隨又對一臉興奮未消的應寧道:“不過軍師得答應平一件事,切要平安歸來,我會讓程衝跟軍師一同前往。”
“謝主公。”感許平關護之情,應寧終略有些哽咽拱手謝道。
丁山全身甲胃未脫,反複在大悵內走動著,他已經率眾攻城一整天,迫不得才收兵回營,但除了在曠城城下留了幾百具屍體攻城無果外,他甚至連是誰奪了曠城還不知道。
“撤還是不撒。”現在擺在他麵前的,實是個兩難選擇,攻了一天,他深知憑這幾千殘軍,草草紮製的攻城雲梯想奪回曠城是不可能了,況且他大軍上次遭襲,糧草被燒大半,現在也就勉強夠三五日用度,若再耗上兩天,先不說士氣低迷的手下能否攻破曠城,恐怕自己就不攻自破了。但是現下撤軍,城內家人老父又該置之如何,丁山深深擔憂來軍在城內大肆殺戮,若真是司馬防襲得了曠城,自己家族以叛逆乞罪恐已經不保。
“將軍,營外敵方使者求見。”中軍叫聲忽從帳門口傳入頭腦昏昏的丁山耳中。
“城裏來的使者,是什麼人?莫不是朝廷來勸降?哼!”丁山思索片刻,隨即沉聲道:“速招眾將到中軍,帶那使者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