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宴歲掰開一個雞腿,咬了一口,“你來之前都沒打聽打聽你肆哥得的啥病。”
王平平:“就……不拘小節…嘿嘿。”
“要不肆哥,我去樓下給你買碗粥喝呢?”
“不用了。”江肆看著抱著雞腿吃得歡的人,揚唇捏了捏那鼓囊囊的臉頰,“我有其他吃的。”
王平平:“啥?”
江肆盯著宴歲目光灼灼,“小豬。”
一個沉浸在吃飯,一個看著凶實則傻不白不甜,誰都沒會意江肆。
吃到一半,宴歲突然想起什麼,嘴裏咀嚼著東西含糊問江肆,“他們都叫你肆哥,你比他們都大嗎?”
那王平平也長得太著急了些。
江肆:“沒有。”
王平平憨憨一笑,“不是,幹我們這行的論位份不論年齡。叫哥是因為我們尊敬肆哥。”
畢竟是老板的兒子,他摸了把汗。
但他們私底下確實很喜歡江肆這個小老板,別人都是“來根煙吧兄弟”,他是“我請大家喝小甜水。”
宴歲還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管江肆叫傻白甜呢。
在煙酒混雜的一群人中,江肆憑借著他的小甜水脫穎而出。
中途王平平接到任務隻能先走了。
宴歲心滿意足的吃了飽餐一頓,江肆將王平平送來的補湯,趁熱端到樓下張鳶的病房。
張鳶見他穿上了病號服,頓時警鈴大作,緊張的直起了身子,“孩子,誒呦傷著哪兒了,還是病了,怎麼還穿上病號服了?”
“誒呦,手背上那麼大一個針眼。”張鳶滿眼心疼,分明她的手青青紫紫一片,還心疼江肆那不明顯的小針孔。
很小就沒了母愛的人,在此刻心裏還暖洋洋的,傻兮兮的笑,“沒事,小毛病,不疼。”
“這傻孩子,生病了哪有不疼的,還傻乎乎的笑。”
“阿姨我開心。”他握住張鳶的手,“您越罵我我越開心。”
張鳶輕聲嗬責了幾句,話裏話外關心不減,“你和歲歲好好的,就是阿姨最想看到的。”
“會的阿姨。”江肆拉開抽屜,拿出張鳶的餐具盒,拿出裏麵的勺子放進裝湯的容器,“這是歲歲讓我給您送來的,阿姨您嚐嚐合不合胃口。”
江肆悄悄吩咐醫院,給張鳶用的藥,治療的手法,都是最上乘的,但沒讓他們母子知道,他事後在悄悄把費用補給醫院。
近些日子,也是心情好,張鳶的狀態也好多了,臉色都紅潤了不少再也不是蒼白的毫無血色了。
“誒好。”張鳶接過玉米排骨湯,當著江肆的麵喝了一大口,連連讚歎,“小江的手藝真好。”
江肆幫她擦了擦嘴角,“是我朋友做的,就是我和您第一次見麵,那個臉上有疤的男生,他人也很好的,就是看著很凶,其實心裏很善良。”
張鳶一聽,還有些不好意思,“初次見麵,阿姨對你們態度不好,是阿姨膚淺了。”
“不會。”江肆坐在床邊,戴上手套剝起了飯盒底層的蝦,“您這麼做是對的,歲歲單純,多心是正常的,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