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宴歲對他沒價值了,他幹嘛還冤大頭的給這個錢。

夏知鶴梗了梗脖子,說話也硬氣起來了,“弄傷他的是電瓶車,你應該找車主,不應該找我。”

江肆看著他提在手中那論個的蘋果,就知道他是什麼人。

夏知鶴還故作大方的將蘋果放桌上,“這也算我的心意,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該問候的還是要問候。”

“拿走。”江肆冷聲道:“別髒了我的地方。”

“你什麼意思?”夏知鶴不滿,“瞧不起蘋果啊?”

“蘋果很好,隻是某人的窮酸味兒,隔著這麼遠我都能聞到。”江肆突然戲精上身,哈著氣抱臂搓了搓,“誒呀,這屋裏怎麼突然這麼冷啊?哦~~,原來是某人的寒酸吹進了病房。”

“噗——”被子裏傳來笑聲,鼓包打著哆嗦的顫抖,強忍住笑意。

“你說誰窮酸那?三百塊錢而已,說的好像誰給不起一樣,這麼咄咄逼人,你活不起啦?”被戳到痛處的人極其暴躁,“你又富裕到哪去啊?”

他上下打量江肆,身上光禿禿的一點值錢的飾品都沒有,富人象征的昂貴手表什麼的更別提,“現在沒錢還硬要裝大款的有的是,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騙騙宴歲那種單純的大學生還行,騙他可是白費心思。

江肆看著他暴躁無能的樣子,像個跳梁小醜,忍不住笑,“既然不缺,那麻煩三百八這邊支付一下。”

提到給錢,夏知鶴又變成嘲諷臉色,“呦,我們看不上蘋果的大富人,居然還惦記那幾百塊錢?”

江肆冷靜抬眸對峙,“怎麼?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宴歲聽著被子外緊張的對話,身子動了動想出來緩和一下,結果被江肆按下去了。

見狀,夏知鶴炸毛了,“你幹嘛按住宴歲不讓他出來?哦,我知道了,人家宴歲沒想說什麼,是你想騙錢吧?什麼跌打損傷藥要三百八啊?你訛我呢是吧。”

宴歲的腦袋突然冒出來,“可是江肆給我買的藥就是很貴啊。”

那突然揚起的小臉,憋的粉嫩嫩的,像是刷了草莓醬的嫩團子,頭發在被子裏折騰的炸起,卻也絲毫不影響其對夏知鶴產生的美貌衝擊,使他瞳孔猛地一縮。

雖然早就看過了資料,在銀行附近也遠遠跟過一段距離,可如今近距離的突擊,他是始料未及的,那容貌也是比那靜態的美上一萬倍。

江肆看著夏知鶴驚呆的樣子,不爽的將宴歲摟到自己懷裏,宣示主權一般,“學校裏都有監控,你要是不想承認,我隻好請警察來看看責任到底在誰,你應該不希望你妹妹還沒畢業就留下案底吧。”

“你忍心這麼殘忍的對一個小女孩?”

他試圖跟江肆講道理,但發現江肆根本沒道德。

江肆冷嗤一聲,“也不是幾歲的孩子了還小女孩兒?都上大學的人了,沒二十也十九了,成年了,犯了錯不自己承擔誰給她負責?靠對方給予的憐憫和同情心嗎?”

他抱歉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沒憐憫也沒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