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什麼呢?我能聽嗎?”江肆提著水壺進來,一臉好奇的湊到兩人身邊。
宴歲埋頭吃水果,耳尖泛著淺淡的粉色。
張鳶笑的眼尾都疊出了褶子,明顯氣色好多了,“我們在誇你呢。”
“誇我?”江肆偏頭看向宴歲,“歲歲也誇我了嗎?”
張鳶:“當然了,是吧歲歲。”
宴歲:已關機,勿cue。
宴歲發現江肆很下飯,不知怎麼的,江肆在他身邊時,他吃什麼都很香,江肆不在時吃什麼都覺得寡淡無味。
所以他特別喜歡圍在江肆身邊喝奶茶,更甜。
江肆控製著他的冰飲次數,但又不忍心看著他撒嬌著眨眼,不給他喝。
所以他跟在宴歲身後,宴歲每一杯飲品嚐兩口,他就接下來喝貓剩。
到最後宴歲沒拉肚子,江肆倒是得了腸胃炎。
看著掛點滴的人,宴歲心裏很過意不去。
一大一小病號就那麼坐在病床上。
宴歲腳還沒好,江肆讓他躺。
江肆胃還疼著,宴歲讓他休息。
一來一讓的,直接滾到一個被窩了。
“有點黑……”
“哦。”江肆趕緊將被子往下拽一拽。
呼吸瞬間暢快了不少。
江肆低頭看著抓在自己衣襟的手,無意識的勾起唇,想將人摟緊點。
“你別亂動。”宴歲緊張的按住他的左手,“滾針了你的手背該鼓大包了。”
江肆從小體質就好,若不是這次喝的太多,他還沒這個機會體驗打點滴的感覺,所以不知道滾針的痛,還以為是宴歲太緊張了,所以不在意道:“沒事兒,我挺得住。”
宴歲一看他就是沒吃過這方麵的苦,本來想著不管他,讓滾針整治一下他的嘴。
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自己給弄住院的,還是要負責到底的,所以神情更加嚴肅了幾分,“不可以,滾針很痛的,而且滾了針,你就要重新紮了。”
江肆看著那張緊繃的臉,點點頭,“好吧。”
轉頭又可憐兮兮的攤開另一隻手,“那換歲歲靠近我吧。”
他盯著宴歲的眼睛,道:“歲歲你抱抱我。”
宴歲對病患的寬容度是百分之百的。
他輕著動作貼近他的懷抱,熱乎乎的掌心落在他的胃部,輕輕揉搓。
“真好。”江肆突然道。
宴歲問:“什麼真好。”
江肆又不正經道:“有媳婦兒真好。”
“……”宴歲報複性的捏了捏他的肚皮,發現硬邦邦的什麼都沒捏起來,他突然來了勁兒,起身,一把掀起江肆的衣服。
肚子一涼,江肆騰地揚起頭,“怎麼了?”
宴歲狡黠一笑,“看看腹肌。”
“昨晚沒看夠?”江肆笑的還挺驕傲。
昨晚他哪有精力看啊,被欺負成那樣,神智都迷離了。
奶白巧克力,塊塊分明,宴歲手比成小刀,順著紋路劃了兩下,“切起來應該很整齊吧。”
江肆板板正正的躺著,被那小手撩撥的有些燥熱,“歲歲,這針還得打多久?”
宴歲看著瓶子裏沒剩多少的水,“估計兩分鍾這瓶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