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誰還不經曆幾個渣男(1 / 3)

趙恒遠趴在趙喜寶床前,握著她有些冰冷的手:“寶兒,二哥是個混蛋,沒能好好照顧你。二哥錯了,以後再也不搶你東西。隻要你能好起來,二哥什麼都聽你的。”

自從趙喜寶昏迷以後,趙夫人就在佛堂日夜祈福,趙老爹召集所有的管家和家丁,張貼告示,萬金為閨女求醫。

“駕駕駕”

“少爺,休息一下吧,您已經跑了一天一夜。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會受不住。”

“多耽誤一刻,妹妹就多一分危險。我累倒不要緊,隻要妹妹能好好活著。”趙恒德打開羊皮地圖,此地距離草藥穀,已經不遠了。

哪怕穀主性格孤僻,救人條件苛刻,隻要有辦法救妹妹,即使是他趙恒德粉身碎骨,也要把穀主請到趙府。

閃電雷轟,大雨滂沱。悶熱的天,讓人喘不過氣來。小桃子瘋了一般的,衝到大門外。她知道鍾廷禮站在那裏,期盼能見到喜寶。

紅著眼睛的小桃子,哭著衝向鍾廷禮,對著他又掐又打。

“如果我家小姐沒了,都是你氣的!都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家小姐,我要殺了你。”

鍾廷禮跌跪在雨水裏,他一抹臉上的雨水,看著大哭不止的小桃子,悲傷欲絕。他多希望是寶兒生氣,故意聯合小桃子騙他。寶兒一定還好好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他心裏明白,喜寶自生下來就有心疾,經受不得大喜大悲。那天她被他氣得吐了心頭血。他越想越害怕。不,不會的,喜寶不會有事的。

急著出府的趙恒遠看到失魂落魄的鍾廷禮,恨意橫生,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往日你是如何承諾的,你就是這般照顧我妹妹!來人,把他給我丟遠些,趙家不歡迎這樣的人。”

鍾廷禮跌坐在雨中,任由雨點砸在臉上。一身雪白單衣,泥濘不堪。對不起,寶兒,對不起。

他爬起來,硬闖趙府,“寶兒,寶兒。開開門。”

他知道,他和寶兒這段緣分,算是完了。他頹廢得坐在門邊,低聲喃喃自語:“寶兒,我錯了。”

洪婷婷帶著侍女撐著傘,在遠處看著,那個昔日翩翩如玉的公子,如今像一隻受傷野獸般嘶吼,隻為見心上人一麵。

她心裏扭曲得意,“趙喜寶啊趙喜寶,你跟我搶男人,如今你拿什麼搶?”一步一步帶著勢在必得的驕傲,走近鍾廷禮:“表哥,我們回去吧。”

鍾廷禮看著她,低聲冷笑:“這下如你所願了。滾”

他一把推倒洪婷婷,腳步虛浮,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前走。

他錯了,錯在察覺到表妹對他動了心思,他卻顧忌親戚一場,沒有果斷了結她的心思。縱得她惡念叢生,對自己下了藥。

天下之大,若沒了喜寶,哪裏都一樣,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哪裏,踉踉蹌蹌的灰白人影砰得栽倒在地上。

洪婷婷被鍾廷禮毫無留情地推倒在地上,她冷眼嘲諷看著他離開。如今她一身泥濘,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著她,如此恥辱都是趙喜寶造成的。

京城夏末秋初的雨,是冷到心裏的,砸在人身上,冰冷冰冷的疼。

這幾日連下暴雨,山體滑坡,一部分碎石,將道路堵住了。趙恒德火急火燎恨不得一日千裏,此時又碰到突發狀況,人手不夠。

平時最注重儀表的趙恒德,不顧及形象,立即翻身下馬親手清理道路,小妹的性命片刻不能耽誤。

“噔噔噔”。遠處的馬蹄聲讓他精神振奮,估計有百人左右。他打馬上前,看到飄揚的龍蓮墨旗,這是寧王的標誌。

趙恒德言簡意賅說明前麵的情況,請求人馬支援。寧王立刻喚來西成和溪風二人:“西成,調遣全部人馬速速清理要道。草藥穀地形複雜,溪風你協助趙恒德,確保他安全無恙進出草藥穀。”

趙恒德跪地磕頭謝恩:“得蒙寧王相助,恒德感激不盡,他日若有需要恒德之處,德必定肝腦塗地,以謝王爺之恩。”

“趙公子不必客氣。希望令妹的身體早日康複。”

路邊摳泥巴的西成回想今天的一切,不由深深感歎一句。

他和喜寶小姐的孽緣呐!每次見她,似乎都沒他好果子吃。上次被溪風嘲諷,這次挖泥開路。

經過眾人努力,道路被疏通,趙恒德拜謝寧王,率趙家府丁連夜奔至草藥穀。

“主子,飛鷹傳信。樂義將軍的女兒洪婷婷在京城。。。”楚勤之掀開車簾,厲聲吩咐道:“西成,我們轉道瀟湘閣。”

“哦,啊?”西成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主子,您沒說錯吧,去瀟湘閣?”

“嗯”低沉帶著冷凍的聲音傳來。

西成趕緊調頭,心裏默默吐槽,爺今兒個怎麼了,自從上午收到一封信後,就急匆匆出門。連皇上的邀約也推了。

還以為遇上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兒,這會兒,又說要去煙花之地。王爺的喜好越來越難以捉摸。

西成駕車停在瀟湘閣的後院樓口,撐著下巴打瞌睡。

“奴婢參見王爺。”瀟湘閣的頭牌如意姑娘,收起平時的慵懶撩人,變得緊張嚴肅。

“如意,近日狀況如何?”

那人長身玉立憂心忡忡望著城東方向,如意的眼神從期待到落寞,一點點黯淡下去。

“甚危”

瀟湘閣裏歌舞靡靡,老鴇攔住急吼吼想上樓的公子哥:“我家如意姑娘這些年,心疾時不時常犯,本想著這兩年好一些,哪曉得又發了。公子還是讓如意靜養一段時日。”

兵部韓侍郎家的五公子,急得跺腳,“我特意從江南請來最好的郎中,他擅長治療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