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真甩手給他一個耳光:“放肆!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如此猖狂?要造反嗎!”
元乂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疼了起來,他勃然大怒,像一隻發了狂的惡犬猛撲過來,兩人在殿內廝打起來,仙真雖養尊處優多年,但是少時的功夫防身尚可,特別是對付一個大腹便便,一味尋歡作樂,喜歡美女作樂,早已虛空的元乂,幾下打的他嗷嗷直叫。
他看著仙真,狠狠地咬著牙,眼中迸發出凶殘之氣,一不做二不休竟從袖中拿出迷藥粉,向仙真撒去。可憐的仙真正在專心打鬥,那知道元乂有這等低下江湖伎倆,並不知道這是迷藥,不小心嗅入很多,不一會的光景就感覺身體漸漸發軟,手足無力,神情渙散,她努力搖著頭,想讓自己清醒,可是漸漸眼前一片朦朧,她緩緩的倒下去,朦朧中一張肥臉慢慢向她靠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仙真從昏睡中醒來,她想揉下眼睛,卻發現手無法動彈,身邊的如雷鼾聲讓她瞬間清醒。她看見自己衣衫破敗,雙手被縛於床沿,半點動彈不得,心裏知道終究落入敵手,再一眼望見元乂則斜躺著一邊酣睡,排山倒海的屈辱和厭惡向仙真湧過來,讓她恨不得即刻死了,而殘存的一點點理智讓她明白,當元乂敢這樣對她時,宮中肯定發生了大的變故,詡兒有沒有事?還有那被自己召進宮的元懌現在在哪裏?她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於是,仙真憤怒地罵醒元乂,元乂驚醒卻沒有十分清醒時,被仙真一罵還未反應過來,翻身掉下床去,這一摔倒是醒了,他從地上爬起,順勢又坐回到床上,滿臉春風和小人得誌的樣子,譏笑道“這麼大早就把我叫醒,太後有何吩咐。”
仙真怒氣,“元乂,你們把皇上怎樣了,你想造反不成?”
元乂不管她的厭惡的眼神,趾高氣揚道:“皇上還是皇上,我元乂沒那個本事做皇上,一人之下就滿足了,沒想造反。我隻想和太後您日久天長,雙宿雙飛,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後操勞了這麼久,還是好好歇歇吧,其他的事不用您過問了”說完,將身外披風一披,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不知
道過了多久,隻感覺宣光殿的窗欞有陽光射入,慢慢外麵暗淡下去,仙真雙眼空洞的看著頂上的梁柱,一聲“太後,您怎麼樣了。”讓她回過來神,原來是元乂怕仙真想不開死了,臨走時放倚蓮進來伺候她。
倚蓮哭著把仙真的手鬆開,用冰毛巾敷著她手上的傷痕,又用熱毛巾給仙真清洗著身子,“太後,一會我去找他們要盆水,讓您沐浴吧。”
仙真看著自己身上的累累傷痕,“不用了,倚蓮,現在宮裏怎麼樣了,毓靈呢,回來沒有?”
倚蓮哭著說道,“太後,奴婢也不知道宮裏怎麼了,您被關的時候,他們把我關在柴房裏,剛剛才放我出來,毓靈姐姐一直沒有回來。現在宣光殿他們就留小喜子和我兩個人伺候太後,白公公早不見蹤影了。太後,現在該怎麼辦啊。”
仙真裹緊身上的被子,走到窗邊,對倚蓮說,“不怕,天會亮的,現在需要知道毓靈在哪裏,其他交給我,我會帶你們出去,我們會出去的。”
公元520年秋七月初四,魏書記載,劉騰元乂矯詔說胡太後得病,還政於帝。元乂又將元子攸遣散出宮,改派中常侍賈粲陪侍孝明帝讀書,暗中命令他提防監視元詡的行動。元乂便與太師高陽王元雍等人一同輔政,元乂和劉騰狼狽為奸,元乂主要負責對付外部朝臣的質疑,劉騰負責對皇宮內部的監視。政事不論大小,都由他們兩人任意裁決,一時間以致百官們個個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非議和反抗。。
這劉騰將胡仙真囚禁在宣光殿,日夜宮門緊閉,自己管理鑰匙,不讓任何人接觸,隻每日送些吃食用度,竟也被守門的侍衛扣減,一朝國母竟然忍饑挨餓,元乂更是時不時還逼宿仙真,卻不告訴任何宮外信息,享受著仙真的痛苦、絕望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