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用依戀的眼神告別仙真,他知道元懌會將她照顧的很好,隻是他隱隱感到洛陽會有大事發生,而自己卻是隨時等待她的召喚。
仙真聽罷,若有所思,隨即點了點頭:“朕曉得了。”
送走爾朱榮後,元詡就一溜煙去徽音殿找潘外憐,對爾朱英娥卻是一句安慰都沒有,仙真無法,隻得讓胡繁懿前去她的寢殿照料。
晚膳後,仙真將元懌、鄭儼、徐紇召至含章殿將爾朱榮臨行之語告訴三人,元懌道,“沒想到這爾朱榮遠在邊疆也知道這劉騰、元乂貪贓枉法之事。真兒,我當時就告訴你揚州刺史李寵想調進京城,給元乂送來五大車搜羅來的珍寶古董,相州刺史楊鈞給他送禮時,竟用白銀鑄造了一套餐具給他。而這劉騰利用修建寺院勞民傷財,極盡斂財,他甚至賣官鬻爵,培植黨羽,招募了一堆幹兒子。連河間王元琛都屈了王爺的尊貴,認了他為義父,隻因劉騰可以幫他官複原職,樁樁件件足可見這劉騰之神通。真兒,你再不壓製,隻怕再釀高肇之禍啊。”
徐紇也附議道,
“清河王所言非虛,如今這二人之勢已於高肇相同,卻是不得不趕緊采取措施壓製了。”
鄭儼怒道,“現在皇上在外就聽這劉騰的話,在內就聽潘嬪的,連太後的話都不聽,太後如何不知,不過是不想母子反目,姊妹生疏罷了。”
仙真搖頭輕歎道,“朕何曾不知他們的行徑,也苦勸過他們要收斂一二,卻還是如此。你們都是跟隨朕多年之人,也知道朕對我這個妹妹心中有愧,畢竟當年母親因我而死,妹妹才幾歲就沒了母親的關愛。所以這些年來,她有什麼要求朕也想盡力彌補。這劉騰初時卻不是如此,若非他,朕也早死在高英之手,也是他協力才使得詡兒順利登基。朕這便縱了他們了,若不涉及國本,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隨他們胡鬧去了。隻是這近日吏部上奏折奏請讓劉騰弟弟劉桂做郡太守,清河王將奏折與朕看了,朕才知道這劉桂不過一鄉下種地之人,何曾上過學堂,如何識得地方政事。朕也準了清河王所奏,駁回了那個奏折。如今種種,看來真的需要收一收他們的心,拘一拘他們的行徑了,不然真的步了那高肇的舊轍。”
元懌、徐紇、鄭儼見仙真終於下決心來整頓朝綱卻是開心,連說仙真英明,即下議定由徐紇和鄭儼協助元懌對劉騰元乂糾其行徑,審度之後,裁之以法。
隻是正當元懌他們想挽回大魏頹敗之勢之時,洛陽北城一個外表普通,內裏卻極盡繁華之飾,亭台樓閣,假山水榭,名貴綠植,無不彰顯主人的奢華靡費。此處兩個人正在狼狽為奸,商議反擊元懌。
劉騰此時閹官本質暴露無遺,元乂若過梁小醜抓耳撓腮的等著劉騰的計謀,“劉兄,這次看來這太後真的聽了那元懌了,你倒是快些想個計策啊,你這次無論如何要救救小弟,我可是連麗蓉都送給你了。”
劉騰眯著眼,卻也隱藏不住眼中的凶狠和歹毒,他卻不如元乂般著急,旋著手中琉璃盞的杯沿,半響後露出一絲奸佞的笑容,“你著什麼急,你還記得彭城王元勰是怎麼死的嗎?”
元乂笑道,“哈哈哈,謀反呀。我知道了,還是劉兄技高一籌,隻是這元懌一直自命清高,也從未離過洛陽,更無兵權,如何定這個罪名?”
劉騰大拇指和食指緩慢的揉搓,冷笑道,“聽過春秋時期晉國一個東郭先生的故事嗎?大夫趙簡子率領眾隨從到中山去打獵,欲獵一狼,此狼奔命,路遇一人名為東郭,狼哀其救命。東郭先生便護著狼躲過了趙簡子追捕,與狼分別之時,狼卻要反噬於他。這個故事說的是以怨報德,如此還沒讓你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