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娃的眼睛,又轉到了地板上。
地板上鋪著地毯。
墨綠色的地毯。
把自己的腳伸出去,試著踩了一下。
踩上去,讓人覺得特別的舒服。
由遠及近,郎娃看了一下自己的眼前。
一個寬大,純粹的大理石麵的茶幾。
茶幾上,有一個紫色水晶石的果盤兒。
果盤裏,放著幾個,在這個城市裏的冬天,特別不常見的水果兒。
有五個桔子,三個蘋果,一串兒葡萄。
在自己的手邊兒,放著一個煙灰缸。
這個煙灰缸,也是晶瑩剔透。
在燈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不用說,也是一個價值不菲,十分昂貴的東西。
煙灰缸兒的旁邊兒,放著一盒香煙。
櫻花牌子的香煙。
香煙的旁邊兒,有一個打火機。
這個打火機,好像挺讓郎娃感興趣。
畢竟,這樣的打火機,郎娃手裏也有一隻。
還有,就是自己左手邊兒,那個廚櫃一樣的櫃子裏,擺放的各種各樣的酒。
這些酒,自己都沒有見過。
可是,郎娃卻相信,就是把這些酒,拿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都不會認得這是什麼酒。
郎娃特別相信自己的視力。
雖然,光線有點兒暗。
距離也有點兒遠。
可是,自己卻看得很清楚。
酒瓶子的標簽上麵,沒有他媽的一個中國字兒。
郎娃的眼睛,繼續向四處掃視著。
郎娃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裏。
郎娃動了一下自己腳。
郎娃想把自己那厚重的鞋底裏,掩藏的最後的秘密,給揭曉了。
“你知道你這是在哪裏嗎?”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直到這個時候,郎娃才知道,自己可能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畢竟,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需要最先找的就是人。
畢竟,能夠給自己帶來危險的還是人。
郎娃抬起手來,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同時,也在責怪著自己,為什麼他媽的會像狗一樣,記吃不記打。
在剛剛不久之前,自己就是著了別人的道,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試著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還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可是,那與生俱來的警覺性,還沒有喪失。
郎娃把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聲音來自的方向。
一扇緊緊地關著的房門,房門的上半部分,裝著毛玻璃。
這種玻璃最大的好處,就是總能夠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當然,也能夠給人一種浮想聯翩的感覺。
郎娃緊張地盯著這扇門兒。
“你是一個女人?”
這是郎娃在這個房間裏,第一次問出來的話。
“對,你的判斷非常正確!”
女人的回答,也並沒有顯出什麼神秘的色彩。
“你是一個年齡,應該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女人!”
這是郎娃說出來的第二句話。
“沒有問題,本姑娘今年二十四歲。”
“還差三天,過自己二十四歲的生日。”
“那時候,也就是我滿二十四的時間。”
“也是我,正式步入二十五歲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