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用餘光掃了眼紀謹言,視線不經意間掠過他腰腹的位置,灼眼的紅色瞬間從脖頸攀爬到了他的耳根出。
“怎麼了?”紀謹言見他神色複雜,低沉性感的嗓音帶了些許擔憂,偏黑色的眼睛裏卻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你的臉好像比剛才更紅了一些。”
林鹿笙抿了抿嘴,張嘴剛要說話,卻被走過來的護士打斷了。
“林鹿笙是吧?”護士問。
林鹿笙點頭,將手伸了出去。
紮完針,護士簡單交代了幾句,轉身走了。
紀謹言看著他被針紮過的地方,心髒抽疼了幾下,起身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問:“疼嗎?”
林鹿笙覺得他們離得太近了,往後靠了靠,拉開距離: “不疼。”
紀謹言重新坐下:“抱歉,這件事是我疏忽了。”
他今早本來是想帶笙笙來醫院檢查的,不過當時笙笙的狀況很好,而他又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聯係林鹿笙的好時機,所以他最後並沒有那麼做。
要是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紀謹言垂眸,喉結短促地滾動了兩下,不動聲色的轉了兩下手表,心說:那他肯定會帶笙笙過來檢查。
林鹿笙倒不覺得是紀謹言的錯,他動了動脖子,將下巴縮進了衣領裏,嗓子疲憊道: “沒關係,是我自己作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藥效的緣故,他特別困,眼皮都在打架。
紀謹言見狀,伸手幫他調了一下按摩椅的高度。
這家醫院的椅子很高級,也很舒服,靠背還有一個很小的枕頭,扶手打開就是一塊毛毯。
“你先回去吧紀神,我自己可以的。”林鹿笙躺下後忽然想起什麼,側頭看他,強撐著眼皮沒有睡過去。
紀謹言並未直接回答他的話,將手放在他的眼睛上:“睡吧,等你輸完液我再走。”
林鹿笙還想說什麼,卻見紀謹言拿下手衝他笑了下。
男人長相清雋,不笑時就是高嶺之花,氣質和顧錦有些像,但卻比顧錦還要更冷,更矜貴一些。
如果非要拿什麼東西比喻他的話,林鹿笙覺得他很像月亮。
想著,林鹿笙喃喃自語的說了什麼,隨後便睡了過去。
看著雙目緊閉的青年,紀謹言身上的清冷感瞬間消失不見,他伸手捏了捏林鹿笙的臉,深邃幽暗的眼睛裏滿是愛意和占有欲。
以前的他總是覺得隻要林鹿笙開心就好,哪怕和他在一起的並不是自己。
可現在
紀謹言眸光忽深,俯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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