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看著站在玄關處態度堅決的男人,心跳破天荒的漏了一拍。
好像從他認識顧錦起,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有人對自己露出這種眼神了。
他似乎在心疼自己。
林鹿笙如此想著,一時忘了反應。
見他不動,紀謹言的眉頭不輕不重的皺了一下,握住林鹿笙的手腕強行把人拖了進去。
林鹿笙懵了兩秒,垂眸看了眼被握住的手腕,眨了眨眼,嗓音低啞道:“紀神,你這是做什麼?”
紀謹言不太想理他,站在客廳中央看了看,側目斜睨他:“臥室在哪兒。”
“那邊。”林鹿笙下意識指了一個方向。
紀謹言頷首,推開門直奔衣櫃。
林鹿笙這次出來帶的衣服不多,但都是他自己剛搬到顧家前買的,在此之後,顧錦雖然給他買了不少衣服,但他都不想穿。
因為那些衣服很廉價,也很露骨,穿上就好像是在想要勾引他一樣。
“沒有厚的衣服嗎?”紀謹言問。
“沒有,”林鹿笙搖頭,走過去拿了件外套出來:“就這件吧,外麵也不是很冷。”
紀謹言沒說話。
幾分鍾後,林鹿笙穿著紀謹言助理送過來的衣服出了門。
這個時間的醫院人流量不大,不到十分鍾林鹿笙就坐在輸液室等護士過來輸液了。
“紀神,今天謝謝你了。”林鹿笙抿了口熱水,偏頭對剛回來的紀謹言說。
紀謹言正在看說明書。
聞言,他抬眸看向林鹿笙。
對方的臉比剛才還要紅,淺褐色的頭發有些自來卷,再配上他那雙明亮而又狹長的眸子,簡直乖的不像話。
紀謹言忽然覺得喉嚨有點癢,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晚青年躺在身下被自己撫摸的樣子。
“紀神?”見他久久沒說話,林鹿笙低聲喊了一下。
紀謹言瞬間回神,神色淡淡的撩了下頭發: “沒事,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林鹿笙腦袋有些沉,思緒轉得很慢,沒太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我剛問過醫生了,他說你這是事後沒做好清理又吹了冷風的緣故。”說著,紀謹言將手裏的盒子遞給他:“這是我剛拿的藥,你回去後記得塗一下。”
林鹿笙愣住了。
幾秒後,他反應過來了。
那天他洗澡的時候其實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東西不多他也沒在意,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還能讓人發燒。
林鹿笙有點尷尬,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但凡他多關注一下事後要注意的東西,自己也就不會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了,而且
而且他總覺得讓國民男神告訴自己這種事,簡直就是在玷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