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皇後叫什麼名字?
【聶靈嫣】皇後名諱,哪有人敢直接說?
皇帝一頓,“文州?朕記得崔將軍是晉州人,皇後記錯了。”
皇後賠了笑,“臣妾吃了幾口酒,糊塗了。聽說晉州人傑地靈,不知崔將軍除了武藝,可還學過什麼?”
崔小宛剛要回答,一旁已有一個文臣先開了口,“老臣聽聞崔將軍文武兼備,滿腹經綸,想必是無所不能。”
“那本宮可要好好考一下崔將軍。”主座上的女人雍容華貴,儀態端莊,鳳冠珍珠隨著她偏頭,墜在如玉脖頸間,泛著粉白珠光。
她看向崔小婉,鳳目溫和,聲音不疾不徐,“床前明月光。”
“疑似地上霜?”
“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
【聶靈嫣】佘鳳!她絕對是佘鳳!
【聶靈嫣】崔小宛你快把她加進群,嗚嗚嗚我想死她了!
【崔晚】距離太遠,加不到。
【聶靈嫣】反正你文的秀完了,就借口再秀一下武藝,耍個刀舞個劍什麼的,總有機會能近身。
【崔晚】……
【聶靈嫣】你覺得這法子怎麼樣嘛?
【崔晚】我覺得你想讓我死。
禦前舞劍,虧她想得出來。
“崔將軍果然才學兼備,本宮敬將軍一杯。”佘鳳端起杯盞,衝崔小婉眨了眨眼。
在座的文臣武將,無一敢直視鳳顏,無人發現皇後做了個小動作。
崔小宛黑著臉,熟練地將酒倒在袖口。
兩隻袖子都已經濕透,再倒真的兜不住了。
自崔小宛和佘鳳對完這四句,底下便是一陣鴉雀無聲。
前兩句十分通俗,他們聽懂了。
後兩句就有些晦澀了。
原本以為崔將軍是隨口胡謅,可是緊接著又聽皇後親口承認了崔將軍的才學,皇上也是一副讚許的表情。
莫不是他們眼界太小,孤陋寡聞?
“好詩,好詩。”有人低聲稱讚了一句。
旁的人生怕別人瞧出自己無知,也跟著連連點頭,“確實是妙句。”
大堂內恭維聲四起,這些人表達欽佩的方式還是敬酒。
眼看角落裏的幾位文官也拿著杯盞準備圍過來,崔小宛忙借口如廁,溜出殿門。
兩邊袖口已經濕得能滴水了,她原想表演一個不勝酒力,奈何演技不過關,沒一個信她的。
到了殿外,崔小宛沿著宮道走了一段,來到荷花池旁,左右顧盼,尋了處無人的地方,將兩邊袖口攏起,擰了個半幹。
擰下來的瓊漿全澆在假山石後,還隱隱飄著酒香,看得她一陣心疼。
做完這些,正要返回,忽然聽見另一處山石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你放手!”
“你什麼你,方才不是還喊我公子?就讓我摸兩把,又不會少塊肉。你大可再喊大聲點,把人都引過來,到時我是酒後糊塗,你是蓄意勾引。”
“求求公子,放過我。”女子的聲音壓低了一些,似要哭出來了。
“你乖乖聽話,回頭我讓我爹……你敢咬我?賤人!”
什麼爛人,在宮裏也敢這麼明目張膽?
崔小宛聽不下去,腳步一轉,繞到那處山石後,果然見著兩條人影。
身形高大的灰衣男子惡狠狠將一紅衣少女摁在山牆上,掐著她的脖子,雙手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