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清河那張笑得油膩的臉,葉蘿忍不住就犯惡心。
這月初一,鄭清河跟原主說他要去觀裏的上香,為他們的姻緣祈福,順便求問住持訂親吉日。一個時辰後,好好的晴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原主因為擔憂鄭清河會淋雨,特意雇了馬車去觀裏給鄭清河送傘,卻不想剛巧撞見了鄭清河跟她的鄰居兼好姐妹穆蘭在廊下纏綿接吻。
原主膽小,沒敢上前戳穿,卻徹徹底底被惡心著了。她丟了傘,自己在雨裏邊跑邊哭,回到家後就開始發高燒。那一日李婆在衙門有事,回家較晚,並不知情。原主因為傷心過度,並沒有自救,高燒一夜後命竟就這麼沒了。
“滾。”
對廢物,葉蘿不會多說廢話。
鄭清河正掛著滿臉笑意,忽聽葉蘿的話愣了下,追問葉蘿:“阿蘿剛說什麼?我好像聽錯了?”
李婆愣住,看向葉蘿,也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聽錯,就是讓你滾。”
“阿蘿,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著李婆麵兒,葉蘿這樣不給他麵子,鄭清河很不開心,臉色冷下來,語氣透著幾分不耐。
“怪我前幾日生病的時候,沒來看你?我早前就跟你說過,我接了個大活兒,開始忙了。”
“嗯,看得出你很忙,忙著跟穆蘭親嘴嘛。”葉蘿語氣嘲諷。
李婆瞪大眼睛。
鄭清河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似得,稍作反應後,他就裝作一臉無辜,惱羞成怒反問葉蘿:“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跟——”
“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裏清楚。讓你滾就滾,出了這門別再來,我不會再說什麼。親事還沒定,你我沒什麼關係,你和誰郎情妾意都和我無關。但你若再鬧,我不怕說開了,讓你想出大名。”
“阿蘿,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不是——”
葉蘿豎起三根手指警示鄭清河,開始數數:“一、二——”
“好,我走!”鄭清河很怕鬧大了丟臉,邁大步匆匆離開。
葉蘿跟著出去了。
鄭清河走出院外,扭頭看見葉蘿,以為她後悔了,趕忙要賠罪哄她。
一包黃色的物體“啪”的一下打在了鄭清河的臉上,隨即大門一關,傳來清晰地上閂聲。
周圍的鄰居聽到聲響後,好事兒地探頭。
鄭清河窘迫地踩了兩腳地上的點心,氣呼呼地走了。
穆蘭提著藍子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鄭清河離去的背影。看到葉蘿家門前有踩爛的點心,穆蘭想敲門問問,奈何繼母大聲催自己回家做飯,她隻得暫時作罷。
在得知那日在道觀葉蘿目擊的情形後,李婆氣得拍桌,“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沒機會。”沒來得及說,原主就已經死了。
而她穿越之後,忙著要適應新生活,計劃著該怎麼賺錢攢錢,哪裏有工夫去管什麼狗男人。
李婆歎了口氣,一把抱住葉蘿,“怪不得你不想嫁人,鬧著要去屍房幫我的忙,原來是被傷狠了。這幾日娘錯怪你了,娘跟你道歉。”
“口頭道歉沒意思,多做幾個蝦油脆煎蘿卜餅比較實在。”
“你這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
悲傷的氛圍一下就被葉蘿的話給破壞了,李婆忍不住笑了一聲。之後她不僅給葉蘿多做了蝦油脆煎蘿卜餅,還特意去州橋買了砌香櫻桃和烤羊排回來。
炸河蝦雖嫩脆鮮香,但吃多了多少有些油膩。砌香櫻桃鹹酸,帶櫻桃獨有的果香,配著吃剛好去油解膩。
李婆還弄了點米酒給葉蘿,“今兒咱娘倆要好好慶祝,更要感謝老天爺,幸在訂親前遇了這事,免了我女兒在嫁人後受騙。”
“酒就不喝了,我多吃菜。”葉蘿要暫時忌酒,等待驗證附身的情況。
晚間沐浴之後,葉蘿沾床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葉蘿忽然有一種不適感。
她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看時發現眼前的一切全變了,不再是她正睡覺的樸素房間,而是一間富麗奢華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