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遺漏就補,沒有最好。
兩人一言不發各處檢查。
而驛站內,薑羌活換了一身孝衣,把自己收拾齊整。
燒紙,祭拜。
刻碑。
整套流程下來,忙到了傅九淮回來。
兩人四目相對,薑羌活麵色坦然,內心恨不得踹他一腳,道貌岸然的家夥。
明目張膽拿肚兜。
這行為果真夠變態。
“明天就安葬,天氣熱了放不得。”傅九淮沒有被薑羌活的眼神給嚇到,反而進來點了香,拜了幾拜。
薑景天已經被打擊的夠嗆。
沒有了爭吵的想法。
她跪下來燒紙磕頭,眼睛看著棺材的地方。
忽然,發現了棺材前的桌上放著靈牌。
上麵寫著亡夫沈聿初,妻薑阿九祭。
她憋了一天的怒氣徹底爆發了,“你個賤男人在幹什麼,有你這樣侮辱人的嘛?”
“夠了,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男是女。”薑羌活忍了一次,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不想再忍。
一口一個賤男人。
是偷家了。
還是殺她父母了。
“你是女人?”薑景天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打扮。
一身白色孝衣,藏不住玲瓏身姿。
怪不得有人說要像俏一身孝。
那張臉就不容忽視。
如今再這麼一身打扮,神仙來了都受不住。
“隻要不眼瞎,就能看出我是男是女。”薑羌活繼續燒紙,“我頂著和你姐姐一模一樣的一張臉,獲得了表哥的喜歡。”
“如今他因公殉職,我自願為他守孝,誰也強迫不了我,你也一樣。”
這話聽著軟綿綿的。
本來她的嗓音就是這個樣子,再厲害都一股撒嬌的味兒。
落在薑景天的耳中。
再出口成髒,能動手殺了她。
那又如何?
薑景天不是嚇的,她有什麼說什麼,“你就這麼缺男人嗎?你一廂情願,有沒有征得我這個家人的同意。”
“我是缺男人,我也想找個男人,但那又如何,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想在這裏祭拜就給我出去,嘰嘰喳喳的,真的很煩。”薑羌活張嘴就懟。
薑景天竟然破天荒的不回懟了。
將臉湊了過來,一點點查看薑羌活。
這張臉真的是一模一樣。
說話的語氣也一模一樣。
世上長相相似的,相同的有不少,但性格相同的幾乎沒有。
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眼前的薑阿九就是薑羌活。
就這麼不願意做薑家人?
害的她傷心。
既然你不想認,那我也不想叫你姐姐,“倒貼的女人沒有幾個值錢的,我那個蠢姐姐薑羌活就是一個。”
“捧著真心去養負心漢,到頭來死在了新婚夜,想想都覺得諷刺。”
薑羌活沒有說話。
心裏卻很讚同薑景天的話雖然難聽,但也是真的。
倒貼的永遠不值錢。
除非那個人長了一副讓人心甘情願奉獻的臉,隻要他站在那裏,你就願意付出。
當然世上有這樣的長相的人不多。
一旁的傅九淮主動篩除倒貼兩個詞。
主動轉換為貼貼。
得。
又是一個做攻略的人。
“嗯。”
薑羌活隻是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