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閻應元兩人說道:“他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閻千總,盧千總,明天讓你們的人封鎖港口碼頭,沒市舶司的稅票證明,一律不準裝貨登船!”
“沒問題!”兩人應允,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那閻千總在寧波港口,盧千總去隔壁的杭州港口!”
事情安排完後,眾人都行動起來,盧金堂要連夜趕過去杭州那邊。
閻應元讓自己的手下晚上休息好,到了第二天淩晨五點的時候,所有市舶司稅務軍士兵到寧波港口將整個港口封鎖。
稅務軍的動作,驚醒了不少留在碼頭船上留守的人,紛紛出來觀看,不過稅務軍沒管這些人。
天蒙蒙亮的時候,不少附近的居民開始出來幹活,港口碼頭一直都是需要大量人力勞工的地方,隻要有力氣扛,在這裏就不難找到工作。
稅務軍沒為難這些人,可以進去幹活,他們攔的是那些商人的貨物,貨物不能進出就行了。
這時,一艘貨船上下來一位某家商號管事人,找到了閻應元,一臉笑嗬嗬的問:“這位將軍,不知道你們包圍港口是有什麼事啊?”
閻應元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說道:“本官在執行查市舶司稅票任務,沒有在市舶司交稅的貨物,一律不準進港裝船。你們在海外運輸貨物回來,靠岸後也要去市舶司交進口稅,沒交稅的貨物不能運出港口。”
那管事臉色一變,市舶司竟然想來玩真的,他們昨天才從日本回來,雖然在碼頭上聽到國內一些關於市舶司的情況,但都沒有當真,沒想到今天就讓他們碰上了。
不過他臉色很快又恢複正常,換回一副傲慢的語氣說道:“這位將軍,我們東家可是金華府陳家之人,陳家族人在朝廷可是有三位大官庇護,浙江的巡撫大人對我們陳家都是禮遇有加,我們經商多年,可從來沒聽過要交什麼稅,你們要收陳家的稅,可是不將我們陳家放在眼裏?”
聽完對方那高傲語氣的話,閻應元雙眼一眯,盯著對方說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你們陳家經商多年,卻一直逃稅的事實咯?”
陳家那管事一愣,我們說的是這件事情嗎,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這位將軍,在下的意思是,金華陳家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惹怒陳家,對您沒有好處!”
對方這話,已經是暗含威脅了,但閻應元絲毫不懼,他不屑道:“本官隻是在秉公執法,得不得罪誰的也不是本官故意的,誰想事後報複,盡管來就是了!”
“還有你們陳家逃稅的行為,本官勸你們去市舶司把已經逃稅的賬補上,要不然後麵追究起來,可沒你們好果子吃!”
陳家管事見這人油鹽不進,在浙江還沒有誰敢不給他們陳家麵子,他便用手指著閻應元,氣急敗壞地叫道:“你!你竟然不識好歹,你會後悔的!”
“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去市舶司交稅,不要在這裏妨礙本官公務了!”閻應元直接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