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大家也都陸續起來。
也是起床後才知道,那個秦朝首領,天還沒亮時,就帶著吉田師徒三個人,以及那個假牢開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那裏。季東陽與亥,試圖阻攔他,但秦朝首領,卻執意要走。
亥和季東陽,也不好硬攔著,隻好放他們走了。這讓王教授感到有點惋惜,但也沒別的辦法。
鄭旭還在睡覺,我們都非常想知道,鄭旭在那個屋裏,究竟經曆了什麼?昨天夜裏,為什麼鄭旭進了那個詭異的房間後,牆上的裂縫就打開了呢?我們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也把昨天在地下經曆的一切,告訴了黃銀匠一家人。
當我們說到那個老縣長還活著時,黃銀匠竟然因為過於激動,又出現了短暫的暈眩,醒過來後,先是痛哭,然後又很興奮,但接著又哭,情緒非常激動,不過這也難怪,誰能想到,他的親生父親,居然還活著,並且就在他院子的下麵,真算是咫尺天涯了。
這種怪異的經曆和體驗,難免會讓人悲喜交加,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在女兒和老伴的勸說下,黃銀匠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
而大家更期待著鄭旭,能趕快睡醒,然後告訴我們,她在那間怪異的屋子裏,究竟經曆了什麼。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鄭旭才醒了過來,她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不像是昨天夜裏,那麼蒼白了,大家這才放心。
我們來到院子裏的亭子裏,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晚風習習,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等大家都坐在亭子裏、軟軟的長椅上後,米醫生迫不及待地問:“鄭旭,昨天夜裏,可嚇死我們了,你為什麼突然衝進那個房間?為什麼在屋裏待那麼久?
難道你在那個屋子裏,找到了打開牆上裂縫的機關?
你進去後,我們才發現,在房門口的石頭上,寫著 ‘陰間’兩個字,那個屋子,可真像是陰間,一點亮光都沒有,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鄭旭仍然有點疲憊,她點了點頭,沒有直接回答米醫生的問題,而是反問了我們一句:“我忽然去那個院門口,然後從門縫裏往外看,你們知道,我為什麼突然那麼做嗎?”
聽鄭旭這麼一問,大家都麵麵相覷,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我們當時也都覺得,鄭旭的那個舉動,非常突然。
見大家回答不出來,鄭旭這才說了句:”因為在那個大門外,我看到有個人。”
鄭旭這句話,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在夕陽的餘暉中,我還是感到一股陰冷之氣,貫穿全身。
就聽鄭旭接著講下去:“當時,秦朝首領,正用那塊 ‘泥巴’,試著變成建築,你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看那塊 ‘泥巴’,卻沒注意門口。
但我卻一直在注意著院門口的情況,在那個時刻,從那個門縫中,我忽然看到有人伸進一個手指,那個手指往上勾了勾,好像示意我過去,我當時吃了一驚,來不及多想,就衝了過去。
走到那個院門前,從門縫往外看時,卻看到非常驚人的一幕——一個穿著古裝的人,站在門口!
我們第一次從門縫往外看時,發現門外就是懸崖峭壁,但當我再從門縫向外看,卻發現外麵是一片平地,什麼大山,峽穀,都不見,而且那個古裝的人,就站在院門前的平地上。
而且那人的手裏,拿著一幅字,字是用隸書寫的,上麵的幾個字是 ‘想出去,立刻去屋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那個穿著古裝的人,然我看清楚那副字後,就收起那副字,背著手,往遠處走了。
那個時刻,我在腦子裏,快速思考了一下、這是不是陷阱,但幾乎在幾秒鍾的時間內,我就決定按那副字上寫得做。
因為我們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極可能就被困死在那個小院裏,既然那個人,用字告訴我,進屋後,我們就有可能出去,我沒有別的選擇,也想不到有別的方法,隻有冒險一試。
於是,馬上就進了那個房間。
進屋後,我隻覺得兩眼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人在黑暗中,都難免產生恐懼,但我沒退卻,而是一直往前走。
也不知道往裏走了多遠,我也沒想到,那個房子裏麵,居然那麼大。
走著走著,我忽然覺得眼前一亮,又有光線了,但是光線非常暗,隱隱約約,恍恍惚惚,而且房間裏,好像是古代的擺設。
雖然我不是搞曆史的,但我和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也看了很多曆史資料,因此,從屋裏的家具擺設風格上,我可以基本判斷出,那應該是秦漢的風格,因為沒有什麼高的桌椅、板凳之類的。
在一個低矮的長榻上,坐著一個人,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須發皆白,紮著發髻,穿著古裝,麵容慈祥,正坐那個臥榻上,閉著眼睛,好像在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