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並不知道他的來曆,隻是覺得他非同常人,可以通過夢境,向我傳達消息,而且他身上還有兩個怪異的寄生胎,這都讓我對他充滿了好奇,他的病,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挑戰,讓我有一種嚐試的衝動。
但我也知道,他身上的兩個寄生胎,極其難對付,因此,要殺死那兩個寄生胎,不能用常規的方法。寄生胎可以借用那人的身體,因此,那人的一舉一動,那兩個寄生胎都知道,所以在殺掉那兩個寄生胎時,首先要讓寄生胎失去知覺。
於是,就用到了這個地下室,這個地下室的磁場和光線,都很特別,人到了這裏後,身體就會變得心寧神靜,這樣一來,兩個寄生胎就無機可乘,因為隻有在那人心神散亂時,那兩個寄生胎才能利用那人的身體。
這個地下室,就是我爺爺建造的,他說是隻有一種人,能危急我們這種人的生命,而對付這種人時,隻能躲在這種地下室內才安全,他說的這些,雖然我不太懂。
但我卻知道,隻有在這個室內,才能隔絕那兩個寄生胎,讓那兩個寄生胎,不能再利用那人的身體,這樣一來,我就能運用自己的能力,把兩個寄生胎殺死。
這個方法,果然有效,那人在這裏住了大概十個月時間,我就用自己的能力,把那兩個寄生胎順利殺死了,但那人為了以防萬一,想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於是,在這裏一住就是兩年。
在兩年後,那兩個寄生胎的大部分,也完全被那人的身體吸收了,隻有一小部分器官殘存,可那人仍舊不放心,說是要讓那兩個寄生胎完全消失,他才回去徹底放心,就這樣,一住就是十年。”
“你說的那人,就是劉淩初嗎?”秦晴問道。
“嗯,對,就是劉淩初,我問了一下劉淩初的來曆,為什麼他身上有寄生胎,為什麼他能進入別人的夢境等,他倒是跟我說了一些他的秘密,但對我還是有所保留。
劉淩初說,他有種很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把自己的思想和意識,附在別人的身體上,所以,雖然他的身體困在這個地下室內,但他的 ‘魂魄’,則可以附在周圍一帶人的身上,而出去遊逛,所以雖然他一直在地下室內,但一點也不覺得憋悶。
但我再細問他的來曆時,他卻明確地告訴我,這是他的一個秘密,還不能告訴我。
大概在三四年之前,當他的身體裏的那兩個寄生胎,完全消失後,他就從地下室裏出來,成立了什麼’淩初教’,開始大量的招收教徒,從那之後,他再也沒來過我這裏,我們之間,也沒了任何聯係。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成立什麼教,也沒興趣去探究,但就在一年多之前,不知為什麼,這個劉淩初,忽然想殺掉我,並且連續對我動手了幾次,可惜都沒成功。”
“您救了他,他還要殺了您,這真是恩將仇報,活生生的一個 ‘農夫和蛇’的故事,那個劉淩初的手段,我們已經接觸過了,因為他有附體在人身上的本領,因此,他要是殺人的話,簡直易如反掌,您是怎麼躲過他的殺害的呢?”
秦晴好像對於這些事情的細節很好奇。
曹神醫歎了口氣:“嗯,你們剛才也都看了,我能控製人的身體;而那個劉淩初,附體在人身上後,同樣能操縱人的身體。
在一年前,同樣也是在一個深夜裏,我正在屋裏打坐,劉淩初又忽然出現了,那時,他在這個小城市裏,已經有了很多信徒,在他這些信徒中,不乏身價不菲的商人,他的信徒甚至在市區東邊,給他買了一棟豪宅,那可是這個小城裏,最好的房子。
再次突然深夜來訪時,我感到很吃驚,而劉淩初隻是說,他夜裏睡不著,正好經過附近,所以想過來看看我。我雖然沒有直接看透人心思的能力,但對人體的動作,卻非常敏感,因為我能控製的,就是人體的動作,而人體的很多細微動作,完全能反應出一個人的心理和意圖,這些動作,都是下意識的,連他本人都可能意識不到。
而當劉淩初說這些時,我能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處於繃緊的狀態,而隻有在準備進攻時,才有那樣的肌肉狀態,所以,我馬上意識到,劉淩初的深夜來訪,可能就是要殺我。
果然,劉淩初在和我閑談了幾分鍾後,他忽然掏出匕首來,但我控製人體的速度,幾乎在瞬間就能做到,所以,他的匕首剛掏出來一半時,我就已經控製住了他的身體。
但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身體,確實比一般人要難控製好幾倍,因此,要控製他的身體,我需要耗費更多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