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憑借著那個奇妙的山洞,他們祖祖輩輩繁衍下來,是那個山洞庇護了他們,讓他們在那個村生活了兩千多年而綿延不斷,所以他們的口音裏,還保存了一些秦代的口音,那個村也算是秦朝語言和風俗的活化石。
那個村以國姓為姓,因此都姓秦,算是和我的本家,所以和他們聊天,我有種天然的親近感,我訪問了他們的老族長叫秦盟,當時已經九十五了,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活著。”
秦晴是研究古代口語的專家,對於語言是最敏感的,難怪隻有她能發現那個“移魂者”的語音上的特點。
“秦晴說的很有道理,即使是神秘的’移魂者’,它如果長期的生活在一個地方,口音也會潛移默化地被影響”,鄭旭讚賞地看著秦晴。
“既然那個’移魂者’長期生活在那裏,那我們要不要馬上去那裏看看?因為隻有那個’移魂者’,知道施方去的真正地點,我們要去施方去的那個地點,必須找那個 ‘移魂者’帶路”,魏世宏這個建議不錯,目前我們也隻能這麼做了,但這還需要王教授和周凱之、最後拍板決定。
王教授和周凱之對視了一眼,兩人很默契地點了點頭,他們同意了魏世宏的建議。
在之後的兩天內,我們仔細看了一下路線,發現如果要從我們的住處去那個小村莊的話,隻能坐車走一半的路程,剩下的大概一半路程,車輛根本無法行駛,隻能靠步行了。
我們是一大早出發的,先坐車,然後下車往那個村走去。到那個村裏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因為秦晴畢竟來過幾次,所以她還算比較熟悉,在蒼茫的暮色中,我們看有一些村民,三三兩兩都往一個丘陵走去。
“看,村裏所有的村民都在那個洞內住”,秦晴往丘陵那邊指了指。
雖然我們在探索秦皇陵的過程中,見過很多小山村都很詭異,但還從沒見過這種村莊——村裏所有的人都住在同一個山洞裏。我們連忙走過去,這才發現,那個洞口並不大,和一般窯洞的門口差不多。
當我們剛走到門口,就有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過來攔住了我們:“你們幾位是來做什麼的?這是我們村裏的駐地,為了安全,不能讓外人隨便進去。”
秦晴連忙掏出來自己的名片,然後說她幾年前來過這裏,並且和村裏的秦盟老族長還很熟悉等。
聽秦晴這麼一說,其中一個人村民上下仔細打量了秦晴一下:“嗯,你這麼一說,我有點印象,記得幾年前,確實有什麼單位裏的一個漂亮姑娘,來我們調查過,那位應該就是你了,不過秦蒙老族長去年就過世了,你們這次來,還是做調查的嗎?”
兩個村民的態度緩和了很多,秦晴一聽那個三十多歲的村民稱她是個 “漂亮的姑娘”,好像有點不好意思,連忙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說:“哎呀,那真不湊巧,沒想到秦老爺子去世了,幾千年見他時,看他身體那麼好,我覺得他能活一百多歲呢,唉,真是世事無常,對,我們這次來,也是來考察的,我之前進過你們這個村子,知道你們這裏麵的很大,所以我們想今夜就在裏麵住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兩個村民沒有立即回答,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村民輕輕地拉了另外一個一下,兩人走到旁邊,竊竊私語了一陣後,其中一個才走過來說:“這個我們倆還做不了主,等我們問問我們族長吧,你們幾位稍等一下。”
說完後他進洞了,另外一個村民則站在那裏,低著頭,在想著什麼,一句話也不說,我們幾個也隻能愣愣地等了。大家內心都很忐忑,我真沒想到這個山洞竟然管的這麼嚴,我以為隻要來這裏,就能馬上進去了,不過越是這樣,越激發起了我的好奇心,很多疑問湧上心頭——即使在住慣窯洞的地區,現在也有很多人已經不住窯洞了,而蓋起了房子,為什麼這些村民還都擠在同一個洞內?這確實夠怪的。
過了大概足足有二十分鍾,進去的那個村民才回來,他滿臉微笑著對我們說:“我們族長說了,你們幾位進來吧,他說要如果不是因為這位姑娘和秦老爺子認識,就不讓你們進去了,因為我們村是嚴禁外人進去的,尤其是在夜裏。
我們現在的族長就是秦老爺子的長子,叫秦建,說之前和這位姑娘也見過,不過他今夜有點急事要處理,沒時間見你們幾位了,隻能等到明天再見了。”
“秦建是你們的新族長?我還記得他,也有幾麵之緣,好,那就謝謝你們了”,秦晴說著,帶著我們就要往裏走,但就在這時,那個村民卻給我們每人一段紅頭繩說:“這個係上吧,唉,最近我們這裏鬧鬼,鬧得還挺凶,這些紅頭繩是專門請法師下了符咒,可以避鬼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