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之接著講下去:“據專家們研究,那人 ’看’到的怪物,應該是以一種特殊的粒子形式存在的生物,那種生物,與現在的生物完全不同,它們更像是電場或磁場的狀態,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能以特殊的狀態存在。
總而言之,它是一種新型的生命,同樣有固定的形狀,也有意識、思想和記憶,隻是它們都是以粒子狀態存在,平時和人沒有交集,一般人既看不到它們,也感受不到它們,它們就是以這種方式,和人類生活在同一空間裏。”
我們所有的人人都聽呆了。
“聽起來怎麼和那種人形光影有點像”,胡夢連忙說道,其實我也想到了這一點。
“嗯,對,我除了那些怪物外,也看到人形光影了,和那些怪物相比,那些人形光影,應該算是形狀比較正常的了”,亥證實道。
“你能不能把你看到的那些怪物也畫出來,那個眼眶裏長了觸須的人畫的那些怪物,我都親眼看到了,你也可以把你看到的那些怪物畫下來,然後我比較一下你們看到的這些怪物、是不是一樣。”
周凱之對亥說,我們也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亥點了點頭,拿過桌上的紙和筆畫了起來,大概畫了十分鍾左右,亥才把畫好的圖形給我們看,以為我離亥最近,所以亥首先把他畫的那些遞給了我,當我看到他畫的那些圖形時,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惡心,胃裏一陣劇烈的翻騰,我連忙跑到衛生間裏,大口地吐了起來。
到目前為止,我見過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怪物,但從來沒有過如此劇烈的恐懼感和厭惡感,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看到還不是實物,僅僅看到了亥畫的一些粗陋的線條而已,居然就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其他人的反應也和我差不多,胡夢、王同都吐了,剩下的幾個人雖然沒吐,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都極為痛苦,我不敢再多看那些圖形一眼。
如果亥沒畫出來,我根本無法想象世界上還有這種形狀的動物,除了鄭旭、王教授、張大軍和亥之外,我們沒人再敢看第二眼。
“你畫的這些怪物,和那個人畫的幾乎完全一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沒想到在一帶,居然也有這種’人間地獄’”,不知道因為是不是興奮,周凱之的聲音有些顫抖地說。
“為什麼稱這些地方是’人間地獄’呢?”我問道。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這些怪物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如同地獄中的小鬼一樣,所以才稱這種地方是’人間地獄’”。聽完周凱之的解釋,我覺得這樣叫,確實挺貼切的。
我忽然想到了施方手稿裏提到的南宮——南宮用了一種特殊的方法,操縱了那些村民的意識,而當那些村民死後,其思想和意識卻並沒死,而是變成了這種人形光影似的東西,就是那個獵人說的“鬼兵”。
南宮、蒙弘陽、以及那種神秘的“移魂者”,都和這種神秘的人形光影有聯係,而他們三者之間,難道也有什麼關係?
可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剛才那個’移魂者’一出現,我就發現了很重要的信息——它應該長期生活在離這裏大概幾十公裏外的一個村子裏。”
秦晴的這句話,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這好像應該是鄭旭說的話,因為隻有鄭旭才有這種明察秋毫的觀察力。但這句話卻出自秦之口,確實讓我們感到有點意外。
“哦?你怎麼有這種推測的呢?那人連身體都是借用田師傅的,它應該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好奇地問秦晴。
“是從口音上推測出來的,雖然聲音還是田師傅的,但口音卻已經改變了,那種口音很特別,某些特定字詞上的發音,還保留著一些秦朝的語言特征,這種口音,是那個村子特有的。
幾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知道了那個村子,讓我感到很驚奇地的是,那個村子的一些用字和發音,不但保存了秦朝都城的發音,而且還保存了秦朝的一些風俗習慣,為了研究秦朝的口語,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我經常去那個村采集語音。
為什麼在附近一帶,隻有那個村還保存著一些秦朝時的口音呢?
這與那個村獨特的地理和曆史有關。
在秦朝滅亡時,秦始皇後裔的一支,逃亡到那個村子所在的位置,並且一直生活在那裏,而周圍一帶的其他居民,在兩千多年的漫長歲月裏,因為戰亂和饑荒等,已經幾經更替了,隻有他們一直生活在那裏。
他們的生活為什麼可以那麼穩定呢?
這個那個村的特殊的地理有關——他們居住的是一個洞穴,而不是像這一帶其他居民那樣建房而居。
他們生活的洞穴,像是迷宮一樣,裏麵到處都是分岔和彎道,但裏麵又很寬大,有點像是周老爺子的那個山洞,雖然我進去過很多次,但我從來沒走到過盡頭,有人說那個洞深達幾十公裏,如果遇到戰亂和襲擊,他們不會像其他地方的居民那樣逃到其他地方,而是在那個山洞裏,與來犯者周旋,因為隻有他們最熟悉那個山洞的地形,所以不管來犯者多麼強大,他們最後都能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