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贏了有關“發呆”的辯論(1)(2 / 3)

我們觀看的地方是個木質平台,下麵的岩石上趴著很多隻慵懶不堪的海豹,爸爸媽媽睡得正香,幾隻小海豹就商量好一起去出遊。它們從一個岩石上笨拙地挪到另一個岩石上,我十分擔心它們一個沒站穩會滾下去。小海豹們好像玩起了捉迷藏,一隻在前麵走,兩隻在後麵追,一會兒躲在岩石後,一會兒又緩緩地追逐。突然另一隻又消失了,剩下的兩隻小海豹的頭緩緩靠近,最終像是接了吻。看來我剛才是推測錯了,它們不是在捉迷藏,而是有點早戀加三角關係。

很早就想知道如何分辨海豹的性別,也曾嚐試在百度上搜索,卻都沒能得到答案。在這裏當地人告訴我,分辨公母海豹關鍵是看脖子,公海豹的肉都長在脖子上,圓滾滾的,而母海豹的肉大多都長在肚子和屁股上。

我又拿鏡頭當起了望遠鏡,發現它們每一隻都有一個顏色的標牌,看來是做研究用的。在新西蘭,其實有很多海灘都可以與海豹和企鵝進行親密的接觸,甚至可以近到十米的距離,近到它會去你家做客。2011年臨近聖誕假期,在Bay Of Plenty(豐盛灣)有一隻小海豹毫不客氣地走進了主人家的客廳,並爬上沙發休息起來,看來是準備過聖誕、拆禮物的。

之前釣魚落水的那位朋友Lee,一次在夜裏和女朋友逛沙灘,逛著逛著突然發現朦朧的月光下,沙灘上有很多亮閃閃的燈光。他們好奇地跑近一看,居然是海豹群。這夜間的探訪似乎是嚇到了它們,其中幾隻海豹發起了攻擊,朝他們這邊追來,還有的海豹直著脖子在喊叫,他們撒腿就往回跑。據說,海豹看起來行動很笨拙,但真正跑起來,速度還是相當快的。幸運的是,海豹也許隻是嚇唬他們,看著他們已經跑出了自己的領土,便沒有繼續追。

沒油,沒信號,沒路燈,沒Wi-Fi,沒車,沒人抵達Greymouth(格雷茅斯),海邊的風已經大得待不住,雖然是夏天,但還是有些寒風刺骨的感覺,所以就在沙灘上跳著拍照取暖。回到市區,路邊有個小朋友,應該屬於黑人血統,頭發是鋼絲卷爆炸型,遠看很像Will Smith兒子的樣子,我們就開玩笑說,看這裏風多大,小朋友的頭發都被吹成那樣兒了。逃離了海風,我們開到了內陸的Lake Brunner(布倫納湖),和剛剛勇猛強悍的海岸相比,這有點像天堂的入口。平靜的湖麵沒有一絲風,湖邊沒有一個人,火車站也沒有來過車的跡象。

美麗的景色讓拍照失去了挑戰性,因為那驚人的美景搶奪了全部優質照片的緣由,閉著眼睛拍都是大師級別。突然,樹林裏走出一對情侶,手挽手走在湖邊。那一定是段唯美的愛情故事,我甚至有了為他們去寫一部愛情小說的衝動。湖麵倒映出他們的身影,腳步協調得像是在走進婚姻的殿堂,然後互相愛護與包容,直到駘背鶴發還始終牽手漫步於這個湖畔,繼續著那最本真最淋漓的浪漫。直到他們漸漸走遠,又一次消失在山林中,我們才舍得離開,繼續趕路。

我們在LP上看到有家叫PiPi的披薩店,正好是在即將路過的小城Hokitika(霍基蒂卡)裏,因為名字讀起來像是“屁屁”,我們就開玩笑說去嚐嚐“屁屁”味道的披薩吧。因為導航儀總是小路控,到了南島我們就沒有再租了,反而繼續用起紙質地圖。從Lake Brunner開回西海岸的路上基本沒車,我們就直接把車停在路上,看地圖。沒一會兒,突然從後視鏡裏看到,剛才給我們讓路的油罐大卡車正朝這邊高速駛來。由於我們是停在原地,巨大的卡車顯得速度很快,眼看就到我們車後了,我們趕快手忙腳亂地掛擋,鬆手刹。這時的大卡車急忙踩刹車,巨大的慣性使得車頭後麵拖著的大油罐車身甩了出來,斜著阻斷了對麵的車道,對麵正巧來了輛SUV,見狀趕快駛上了路旁的草坪。這時我們的車已經開動,隻覺得一陣強烈的內疚,見到一個小彎就拐進去自省了。

這真是一次危險的經曆,由於我們的懶惰沒有靠邊停車,差點讓其他兩輛車對撞。按說公路和旁邊的農地都會有一條小溝,邊緣也會有鐵絲圍欄,但當時的路邊正好是塊未攔起來的寬敞草坪,算是萬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