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那麼一天,一個男人映入了閨蜜的眼簾。已經是夜裏2點了,雖然“88號”裏麵還是人聲鼎沸,但我們已經準備離開,出門瞬間,閨蜜猛回頭,告訴我她看到一個男生非常帥,而他並不是某個明星。在閨蜜的慫恿下,我跟上她所謂的那個帥哥,並要到了他的電話,他還寫下了他的英文名Patrice。他的樣子看著不像中國人,但也不像外國人,中文說得不像中文,但也不像英文。我攥著紙條懷著好奇的心情正要走回去給閨蜜,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轉過頭,有個男生在對我說著什麼,音樂聲蓋過他的聲音,隻能看到嘴型。他又探身到我的耳邊道:“我們請你和你的朋友喝酒吧。”我定神一看,他旁邊站著Patrice,原來要電話的時候,我完全忽略了Patrice身邊的朋友。閨蜜喜出望外地過來坐下,我卻因主動搭訕為即將喝酒而擔憂。我基本不喝酒,於是就騙Patrice和他的朋友Paul說,我隻要一喝酒就要上醫院,並嚴重到需要打120,還義正詞嚴地給他們“普及”,這就是傳說中的酒精重度過敏。他們沒有逼我喝酒,現在想想不是因為相信了我編造的故事,而是尊重。
Patrice和Paul都是上海人,從小就一起玩,Patrice小時候就隨同父母移民去了美國,所以他的樣子和口音都很“ABC”,Paul則是一直在中國。兩人趁著各自的假期在國內相聚,來北京旅遊。
第二天我們一起去打保齡球,得知Paul正在申請出國留學,並剛剛被澳大利亞拒簽。然而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被拒簽,他首先申請了美國,被拒簽後申請了加拿大,最後申請了澳大利亞,這時他已經開始計劃申請去新西蘭留學了。當年“留學”這個詞離我們很遙遠,要說誰認識個在國外留學的朋友都要炫耀一番。Patrice和Paul在北京旅遊的一周裏,我們四個幾乎形影不離,時不時地他倆就開始用英文打鬧,讓我一陣膜拜。從他們那裏我聽到了很多關於國外的故事,想象著國外的樣子,並漸漸對那樣的生活體驗有一些向往。
Patrice和閨蜜兩人情投意合,如膠似漆,打下了良好的感情基礎,而北京的旅程要結束了,他們即將麵臨北京與紐約那跨時差的愛戀。
閨蜜在那一周裏幸福地胖了一圈,而我的心裏卻是被點燃了一簇小火花。最初,我並不是想去國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也並不是為了趕時髦,而是真的因為“坐”過“白房子”,“跳”過“88號”,“聊”過Patrice和Paul後,想去體驗走出去的生活。我沒去設想那是好與壞,悲與喜,我相信那會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