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夏琬腦海裏閃過一道白光,整個人輕飄飄地,如雲墜霧不知身在何處。一陣耳鳴之後,夏琬感覺自己天旋地轉,身體動彈不得,耳裏傳來幾道模糊的聲音。

“偉哥,這□□好像起作用了,夏家丫頭已經人事不省了,不愧是羊城來的高級貨!”一個略帶興奮和好奇的聲音說道。

“能不管用嗎,讓你放你一顆,你倒好,手抖直接掉了兩顆進去,得虧這丫頭沒發現。”另一道男聲響起,帶著幾分急躁:“馬亮,今天村裏開大會,趕緊把人帶去舊糧倉,今天老子怎麼都要把這事辦成了!”

“沒問題偉哥!包在我身上,今天過後她就是您的人了,就算她再喜歡許南洲,也不可能了。”馬亮身上扛著夏琬,在夜色朦朧中悄然行走,生怕被沒出門的村裏人撞見。

“呸,許南洲不就學習好一點,考上大學又怎樣,一副清高樣看不起誰呢!今晚我就讓他們知道我的手段,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男聲透露出幾分狠厲。

半刻鍾後,被扛肩上的夏琬被人扔在了一堆稻穀上。

“行了,你走吧,這回事情辦得不錯,下次再帶你去縣裏的‘飛廳’消費。”江文偉心情頗好,對著站在糧倉門口的馬良說道。

“明白明白!我就不打擾偉哥你的好事了!”說著一臉諂媚地恭喜往門外走。

待人走後,江文偉終於有時間好好端詳躺在地上的女人:“我幾次對你示好,你都故意躲著,現在不照樣落在我手裏。”說著用手去觸摸夏晚有些發紅的臉頰。

江文偉一臉得意的神情,慢悠悠地解開身下人的上衣領口:“今晚我就讓你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男人,好教你忘了許南洲那個小白臉。”

話音未落,江文偉傳出一聲慘叫:“啊!”

隻見江文偉剛解開一顆扣子的右手手指就被人反向掰扯,以九十度的角度不斷往手背折去。

“你竟然沒暈倒!”江文偉一臉驚愕,明明給她喂了兩顆□□,怎麼會這樣!這可是他表哥從羊城帶回來的時興玩意兒,聽說藥效比普通□□勁兒還要大,夏晚怎麼可能還能醒過來。

原本應該昏迷的夏琬本人已經恢複了幾分意識,在聽到“什麼叫男人”之類的糟心話後,就忍不住了,果斷出手折斷了江文偉的手指,眼神不耐煩地看了看對麵的男人。

江文偉也意識到事情不對,立馬伸出左手準備遏製住身下人。

沒想到夏琬趁其不備,一個膝蓋上頂,正中要害。江文偉立馬捂著下身跪倒在地,哀嚎不止。

夏琬也趁機起身,拍了拍沾到身上的穀粒,活動了幾下手腕,打量著環顧四周,這裏竟然是一個老舊的倉庫,看樣子年代久遠。恢複了點體力的夏琬,眼裏帶著幾分不屑,看向還捂著大腿沒緩過神來的男人,直接上手,一把抓住江文偉那剛燙得時髦發型,聽說是城裏流行的“郭富城頭”。

還不待躺在地上的人反應,夏琬手起刀落,抓人頭的手快速砸地,狠狠砸了三下才鬆手。“嘭嘭嘭”在空蕩的舊倉庫裏傳出回聲。

等鬆開後,江文偉的額頭已經出現了斑斑血跡,整個人苟延殘喘地躺在地上,一手捂著大腿根,一手捂著開始紅腫的額頭,不知道怎麼突然間局麵變成這樣!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眼神跟要殺人一樣,這真的是幾個小時前在同學會上唯唯諾諾不敢大聲說話的人嗎?江文偉一瞬間覺得自己腦子被砸壞了。

夏琬嘴角一彎,終於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聲音不大,聲線柔柔弱弱:“你不會以為這就結束了吧?”

聽到這話的江文偉反射性寒顫,隨後掙紮著往身後的稻穀堆裏躲,可這麼大塊空地,往哪裏躲呢,想到這,又抬眼看了看對麵女人的眼神,笑意盈盈,可江文偉竟然有種活不過今晚的念頭。

突然糧倉的門被人從外麵暴力推開,一個人影跑了進來。

“許南洲!救我!”倒在地上的江文偉雙手並用,爬向了來人的方向。

從同學會上得知消息急匆匆趕來救人的許南洲看到此情此景,也默然無語……

這是個什麼情況,許南洲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視眼鏡,小聲喘著氣。平複了兩秒後,看向眼前的一切,沒眼花,躺在地上求救的是遠近聞名難纏的小霸王江文偉,而站在一邊好整以暇、閑庭信步一般的女生是他此番急著要救的人。

可,這怎麼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許南洲,快,救我,夏晚,她瘋了!她要殺我!”江文偉扶著腦袋,感覺渾身都疼,沒想到這個女人平時悶不吞聲,竟然下手這麼狠。

許南洲並不理會還趴在地上掙紮的江文偉,而是小心打量四周以後,上前抓住夏晚的胳膊,將人拽到身後,穩了穩心神道:“江文偉,不管你想耍什麼花樣,你都最好老實點。村裏大會馬上就開完了,你要是敢鬧,那就把全村人都叫過來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