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我不敢了,我肯定會把賭債還上,再給我三天時間。”

男子一米九的身高,金色短發打理的井井有條,一雙藍色眸子如同大海一樣深沉,神秘,他靠在辦公桌旁,手裏端著咖啡正慢條斯理的喝著,身邊站著兩名身材健碩的保鏢。

白延舟,白家唯一的繼承人,祖上黑手黨起家,十五歲接受特訓,今年二十五歲,管理家族十二組的其中三組。

“書安。”白延舟放下咖啡杯的瞬間“砰”的一聲響,鮮血噴湧而出。

男子額頭上多了個血色窟窿,身體重重倒在了地上。

陸書安,七組組長,負責管理賭場,眼前躺下的男子,為了還賭債,竟然誘騙學生,將她們以低價賣給惡趣味的人。

白延舟給過他機會,清空了他所有欠款,可他死性不改,前幾天又以實習的名義,將剛畢業的大學生拐到輪船上,兩名大學生不忍屈辱跳了海。

在他管轄範圍出了這樣的事,就這麼處死,算便宜他了。

“白哥,夫人派人傳話,讓你回去。”陸書安將槍別在後腰,時代變了,外麵亂的很,不狠,就隻能等死。

白延舟眉眼低垂,看來有些事情不解決是不行了...

白家老宅位於東南,盤山路需要驅車半個小時,道路兩旁都有攜帶槍支的護衛。

陸書安開著車,白延舟閉著眼正在養神。

“白哥,要不你就把實情跟夫人說了,免得她著急上火。”陸書安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

夫人心髒不好,世道又亂,白家一直處於風口浪尖上,這麼拖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白延舟緩緩睜開眼睛,深色藍眸更加沉了:“你想看著我吃槍子?”

“...”

到白家老宅後,守在家門口的護衛上前打開了車門:“少爺,夫人正在主院等你。”

木製大門發出沉重的聲響,兩旁三米多高的獅子,威武強悍。

院子內,青石鋪路,古香古色的裝修風格,一旁的迎客鬆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了。

白妙妙穿著旗袍,手中搖著母親留下的團扇,身上披著黑色西裝外套,坐在院中的紅木椅上,見白延舟過來,她眉心皺了皺。

她的好兒子,今年突然抱回一個孩子,說是他在外麵留的種,問他孩子母親是誰,他死活不肯說,就連動家法都沒用。

“夫人,中午好。”陸書安彎下腰,禮貌打了聲招呼。

白妙妙看向白延舟,見他沉著臉,跟她欠他錢似的,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是不肯說嗎?”

女傭搬了把椅子放在方桌旁,白延舟慢條斯理的坐了下去,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能。

“你今年二十五歲了,做事這麼沒分寸!”白妙妙心髒不好,幸好提前吃了藥,不然非被他氣過去不可。

陸書安和另外一名男子站在了白延舟的身後,兩人大氣都不敢出。

白延舟抬眸,眉尾向上揚著:“我怎麼沒分寸了?”

白妙妙將手裏的扇子,直接砸在了白延舟的臉上:“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孩子母親帶回來,你既然做了就要對人家負責,人家需不需要另說。”

“帶不回來。”白延舟說完將腿自然交疊在了一起,父親差點沒把他打死,罪都遭了,更不能說了。

白妙妙手捂著胸口:“你真是要把我氣死了,我生你這個孽出來。”她當初為了要這個孩子,差點把命搭上。

小時候有多可愛,長大就有多混蛋。

陸書安彎下腰倒了杯溫水:“夫人,氣壞身體犯不上,白哥不想說,就別逼他了。”

“你聽話,你說。”白妙妙接過水杯,抬頭看向陸書安,他和白延舟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白延舟有什麼事,他第一個知道。

陸書安彎著腰,手中一頓,隨後一臉的歉意,出賣兄弟的事,他不會做,再說這還是一件,要兄弟命的大事。

白延舟垂下深沉的眸子,五官顯得更加立體:“媽,你說你想抱孫女,我讓你抱了。”

“一個月後,我要見孩子母親,還有你妹妹明天新生報到,你去接她。”白妙妙看著白延舟:“你別把我惹急了。”

白延舟知道,母親是在下最後通牒,他得想辦法把這事蒙混過去才行。

陸書安轉過身,肩膀微微顫抖,一想到那個小祖宗要來,她專治白延舟...

白延舟的父親司鄉,原本是十二組的組長,後來娶了白家長女白妙妙,十歲的時候他認了裴氏集團董事長裴修言為父,改名為裴凱信,裴修言還有個親生兒子,裴瀾。

他一會要接的,就是叔叔裴瀾的女兒,裴晚悠,兩人名義上是兄妹,其實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白妙妙還是有點不放心,他這個兒子除了長得好看以外,一無是處,尤其是性格,殘忍又暴力,管了多少次,他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