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吳麗嬌豔欲滴的臉皺成一團,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辦公室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李茗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能尷尬的將辦公室門關上,然後站在門旁邊,盡量讓自己離他們倆遠點,最好把她當空氣。
許笙抬起右手看了下表,時間還好,那就一次性解決了吧。
“跟我說話你就要盯著你的表不放嗎?你的時間最寶貴了,寶貴到見我和你父親一眼都舍不得。”
吳麗直盯著許笙的眼睛,許笙不怒不喜,歎了口氣。“你說要進蘇笙事務所,我讓你進了,你還要什麼?”
“這麼多年,從我搬進你們家,你不是一直都很知道我的意思?”吳麗尖銳的哭喊,眼淚順著臉頰,滴到她黑色的高跟鞋上,看不出痕跡。
“我也跟你說過很多次,我要娶的是葉霜。”許笙抽起紙巾,遞給吳麗,吳麗拿著紙巾,邊擦邊啜泣。
“你說過,如果世界上如果沒有她,你一定會和我在一起。你說你和我在一起很開心,我比你大三歲,你說你不喜歡喊我麗姐,你把我當朋友,一個可以傾聽你心事的朋友。我也放手過,我也希望你幸福,可是,你幸福嗎?我不知道你幸不幸福,我隻知道現在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她了,我以為受傷之後你會來找我,我等你,等了好多天,等到我以為你也和她去了,驚慌的從美國回來,卻發現你和葉霜在一起了。你得告訴我理由啊,你讓我怎麼甘心?”
吳麗淚眼婆娑,將紙巾扔到許笙的胸口,許笙漠然,情緒不為她所動,依然雲淡風輕的看著她,那樣子便是要隨便她發泄,等她發泄完了他再給她的心打入一顆更心痛的子彈。
“更以前是蘇迷,然後是葉霜,現在又是你的秘書?”
吳麗指著李茗茗,李茗茗木然,暗叫太衰了趟入了這渾水,此時她覺得自己還是沉默最好。
可是,蘇迷!
李茗茗的心咯噔一下跌倒穀底……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幾天你案子忙得每天睡不夠三個小時,可是你卻還有時間每天陪她吃晚飯!你有時間陪她吃晚飯,就沒時間回家!”
吳麗怨恨地瞪著李茗茗,瞳孔睜得老大,活活要把李茗茗吃進她眼睛裏。
李茗茗疑惑的看著許笙,作為他的秘書,她知道這段日子很忙,但是不知道他每天睡那麼少,而且還特意和自己吃晚餐。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他有什麼必要這麼遷就自己?
一連串的疑問,李茗茗想問許笙。
蘇迷,許笙,伍已炫都是互相認識的。
許笙,伍已炫,伍已奇,都喜歡蘇迷。
她身邊所有的男人曾經都住著一個叫蘇迷的女孩。
“你說完了嗎?”
許笙再次看了眼腕表,鎮靜的目光,仿佛在法庭上與對方律師辯駁,他完全把這當成了一樁公事,一樁七年了都還沒了卻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