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禪音見狀立刻求救道:“救命啊,來人呐。”
旁邊的百姓見狀圍了上來,百草堂裏的大夫聽到了呼救聲,也出門來查看情況。
一個年約五十的老者給風聿珩把了把脈,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趕緊招呼身邊的鄉親,將人抬進百草堂。
宮禪音跟進去,見他們將風聿珩抬到了內間,上前焦急地詢問道:“大夫,我兄長如何了?”
“姑娘,你可知你兄長中了什麼毒?”大夫問道。
“我隻知道兄長是中了毒,所以我們才會千裏迢迢的來藥王穀求醫。”宮禪音一副不知如何是好得樣子。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老夫探過你兄長的脈,發現他中了不止一種毒,而且他之前武功被廢,靜脈受損,著實有些棘手。”
宮禪音聽了這話哭了起來,“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救他,不論花多少錢都行,現在我雖然沒錢,但我可以賺錢,一定將診金補上。”
大夫見他們衣著樸素又不是本地人,心存不忍,“姑娘放心,老夫的三師叔這兩日就到,他一定能救你兄長。你們若沒有落腳的地方,可以暫時住在這裏,做些雜活兒抵診金吧。”
宮禪音喜出望外,千恩萬謝的應承一定會認真做事。
在百草堂待了兩日,宮禪音知道了給他們看診的是徐大夫,身邊還有一位叫木香的十歲藥童,因為村子不大,所以平時看病的人不多。
因為風聿珩身體裏兩種毒素混合,徐大夫不敢胡亂用藥,這兩日隻給開了溫和的清毒方子。
宮禪音每天就幫著小藥童曬曬草藥,打掃打掃衛生,百無廖賴的等著東方月澤的到來。
第二日晚間,百草堂已經落了鎖,宮禪音實在是睡不著,準備溜出去散步,誰知竟有人敲後門。
宮禪音走過去開了門,一位身著月白長衫上鏽團鶴金線紋的男子站在門外,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紀,手上還拿了一根竹子做的盲杖。
“您一定是徐大夫的師叔吧,快請進來。”
東方月澤沒想到來開門的會是一女子,疑惑的問道:“姑娘是?”
“我和兄長來這裏求醫,付不起藥錢,在這兒做工抵債的。”說著她看了看東方月澤的眼睛。
看起來和正常人的一樣,隻是瞳孔蒙上了一層灰色,眼神沒有焦距。
“原來如此。”說著東方月澤用竹竿往前探了探,因為這裏的藥鋪他一年隻來巡視一次,所以對院子裏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隻能慢慢試探著往前走。
“東方大夫,不如我扶您進去找徐大夫吧。”宮禪音往旁邊則了一步,給他讓開了路。
東方月澤本不想麻煩別人,但現在確實晚了,自己在這兒鬧出動靜會打擾別人休息,思索了片刻還是同意了她的提議。
“那就麻煩姑娘帶我去東邊的那間屋子吧。”
宮禪音應了一聲,上前托住他的手肘,她知道那間空房間,今日她才打掃過,原來是給這位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