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禪音帶著東方月澤進了房間,本以為他會不知所措,誰知他對房間內的擺設倒是很熟悉。
東方月澤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道:“這個房間和我在藥王穀的房間,擺設一致,所以姑娘不用擔心,在下自己可以。”
“那東方大夫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宮禪音說完準備離開。
正要出門時,東方月澤開口道:“今日太晚,明天我去幫你兄長看診。”
宮禪音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他看不到,隨即道了聲謝才離去。
出了門宮禪音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裏並未點燈,這東方月澤若是真的像看到的這般溫和,那這藥王穀想查就不難了。
翌日清晨,宮禪音去風聿珩的房間看他,卻發現東方月澤和徐大夫已經在幫他診脈了。
“百草枯,生草烏,凝血花,半夏。這位仁兄中的毒還真是千奇百怪,幾種毒性相衝相克,竟然能堅持了這麼久,也算是奇跡了。”
東方月澤收回了把脈的手,眼神飄向徐大夫的大概方位,說道:“我口述一個藥方,幫他清除毒素,之後在固本培元。”
“是。”徐大夫已經做好了記錄的準備,將他說的草藥用量一一寫在了紙上,隨後便出去煎藥了。
宮禪音見狀立刻上前道謝,東方月澤卻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姑娘,不知令兄和剛滅門的雲南唐家是何關係,怎會中的皆是唐家的毒?”
“東方大夫不愧是神醫,連兄長中的毒出自哪裏都診的出來,小女本不想將此醜事講出,但也知道無法再隱瞞下去,還請東方大夫救我兄長。”
宮禪音說的情真意切,開始講述‘因因’的故事。
白珩原是唐家的外門弟子,一日她去唐家看望兄長,順便送些吃食過去,誰知被唐興仁撞見,非要納她做侍妾,她不願意唐興仁便強行囚禁了她。
白珩偷偷將妹妹放走,自己卻被抓了起來,唐興仁用毒藥廢了他的武功,對他嚴刑拷打,他身上的毒也是這麼來的。
東方月澤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自然是聽說過唐興仁的好色與殘暴,但還是忍不住問:“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直到二十幾日前唐興仁不知從哪裏帶回一個胡姬,就再也沒有提過納我為妾的事,再加上之前與我兄長交好的人求情,就放了他回家。”
宮禪音的故事講得半真半假,一時之間也找不出破綻,在找到確切的證據之前,東方月澤也不得不信。
徐大夫將熬好的藥端來,宮禪音自然的接過自己給風聿珩喂藥,東方月澤將徐大夫叫了出去,不知吩咐了些什麼。
他們就這樣和平相處了一日,晚間風聿珩終於醒了,宮禪音將藥碗收拾了,自動給徐大夫讓了個兩人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
這套說辭兩人在來的路上對過了,時間與他武功被廢還有中毒的時間差不多,再加上死無對證,也算能蒙混過關。
等徐大夫走了,宮禪音才進去,風聿珩見狀要起身,被她攔住了。
“看來東方大夫的醫術真的很不錯,等查清楚以後,把他擄去忘川去做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