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市委會議室。
“現在我們請‘中央工作組’的同誌講話。”市委書記熱情洋溢的臉,讓你絕對聯想不到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打電話暗示劉巍殺掉這個現在他熱情接待的人。“大家歡迎。”
下午14時,市委市政府下發緊急文件,申令所有介峽企、事業單位官員如有貪汙腐敗行為的,在二日內到市委接待處簽到,退出非法所得,爭取寬大處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逾期不到者,一旦查實,將從嚴從重,從快處理。
“切,‘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我看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吧,傻瓜才去自首呢,有本事查吧,又不是老子一個人貪。”想歸想,多少心虛的他決定還是先摸摸情況,他拿起了電話。貪官們如此想。
“但願這次不再是走過場吧,查,查死那些王八蛋。”清廉的官員在觀望。
介峽市表麵還和以前一樣平靜,其實卻暗潮洶湧。
晚上20時,介峽電視台播出了市委市政府的申令,同時袁誌明和蕭琴芳也在電視上露麵。
“哎,那個女的我見過的,就在光明賓館,我給你說啊。。。。。。”
“好麵熟啊,哦,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早上在光明賓館被警察抓的人嗎?老婆,快來,我告訴你哦,你是沒看到,那場麵,驚心動魄!為了他軍隊和警察都幹起來了。”換來老婆的一個白眼:“吹吧,你繼續吹,看我勒你不?”“奇怪,怎麼又變成了工作組的人了?”他滿懷疑問。
“哇,那女的好漂亮哦,偶像!啊!”一聲慘叫打斷了他未盡的話,旁邊的女友毫不客氣用手指甲和他的皮膚做了個親密接觸,時間達一分鍾之久。
“不是說他們是犯罪嫌疑人嗎?現在又是工作組了?搞不明白,睡覺。”
“如果呂靖真是他們殺的,這回可有好戲看了,窩囊了幾年了,也許這是個除去毒瘤的好機會。我現在該怎麼做呢?”
形形色色的百姓和官員懷著不同的心情等待、觀望、準備著。山雨欲來風滿樓。
袁誌明的目的達到了,介峽這潭死水因為他逐漸開始不平靜了。
與此同時,騰龍大酒店。接風宴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
“袁組長真是年少有為,堪稱前途無量啊。”
“袁組長,我敬你一杯。。。。。。”
“。。。。。。”
袁誌明酒到杯幹,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逐漸顯露出醉態:“感謝大家,我在這表個態,不把這的事查個一清二楚,我們就不走了。”
“哼哼,不想走就永遠別走了。”市委書記陰笑著轉身出門:“老六,是我,騰龍206,記住用鎮靜劑,利落點。”
有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酒後服用鎮靜劑的後果,有個國際藝術大師就是這樣死的。
市委書記回到房間,看看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袁誌明想:“便宜你了,死得沒一點痛苦。”
“他不能再喝了,真的,你們別再為難他了。”蕭琴芳扶著袁誌明,有些惱怒地推拒著官員們不停歇的敬酒。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僵。
“好了,好了,大家都盡興了,讓工作組的同誌先去休息吧。”市委書記圓場,又對市委辦公室主任說:“小曹,帶工作組的同誌去休息,照顧好啊。”丟了一個辦公室主任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你們就好好休息啊,我就先回去了
。”小曹看到袁誌明睡好後對蕭琴芳說:“有什麼需要找當班服務員,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等小曹一走,袁誌明翻身坐起,雙眼明亮而清澈,哪有一絲醉態?
“你沒醉?”蕭琴芳:“壞死了,還要人家扶你這麼久!”
小曹如果能再返回一趟,一定不會打這個電話了:“他醉了,已經睡死了,那女的還在他房間裏照顧他。”
沒有人知道蕭琴芳也會武功,隻以為她是袁誌明的秘書或者情人,也是,誰沒有年少輕狂,月下風liu的時光呢?又有誰會想到一個嬌滴滴的,百媚千嬌的女人會有讓人恐怖的實力呢?
夜深了,介峽這所城市有多少人今夜注定無法安眠。
趙考已經回山,吩咐袁誌明和向豪一旦事情了結就回師門。
“你確定他們真敢派人來殺你?”蕭琴芳對袁誌明的這個判斷表示懷疑。
“噓,已經來了。”說完袁誌明拉起蕭琴芳躺下了。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灑在兩個無欲的人身上,微弱而清冷。
一聲極其輕微的“哢”,門開了,四個手拿警棍的人躡手躡腳走到袁誌明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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