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上讓唐貴人侍寢後,之後便是白蘭婕妤,聞稀婕妤,念如才子,夢黎才子,一個月過後,白舒月依然沒有侍寢。

這下春霞有點著急,“小主其她貴人、婕妤、才子紛紛侍寢,”為何還沒有到小主,難道是皇上把小主忘記了?

小主您每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是專研刺繡,外麵的情況您也不了解一下的。

“白舒月笑笑,繼續手中的刺繡,莫要著急,眼下新人都急著出頭,咱們此時避一避鋒芒也是好的。”

白舒月繼續著手中的刺繡,不曾抬頭。

“小主您可是心態真好。”

放心,咱們最後一個出場,肯定能驚豔全場,讓人銘記在心。

春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主子您的刺繡可是越來越好看了,您這是繡的什麼字?

“春霞細看,是個等字,”著急的說道:\"小主您可不要再等了,白舒月笑而不語,隻有春霞幹著急。

此時月容著急忙慌的跑回來:“杜…杜公公來了,春霞高興的說可算是等來了,白舒月卻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白婕妤,咱家來宣皇上口諭:“皇上傳您今晚侍寢,您可要好生準備著,切莫大意。”

“多謝公公,臣妾知道了。”

杜公公宣完口諭便轉身走了,留下了皇上的禦輦。

嬪妃第一次侍寢都要在朝陽殿,無一例外,之後再去哪裏都要看皇上的心情。

若是皇上點寢,朝陽殿的馬車便會接著先去溫泉,在溫泉有嬤嬤會為各位小主沐浴擦香,再更衣化淡妝,送往陛下的朝陽殿。

白舒月洗澡時一直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嬤嬤看出她不對勁,問道:“小主今晚要去侍寢不開心嗎?這可是多少小主夢寐以求的榮寵,您為何這般?”

白舒月抓住嬤嬤的手:“嬤嬤我不是不願意,我從小都未曾與男子牽過手,就算見到也會避著走,更何況是和皇上床第之歡。”

白舒月未經人事,就算平時膽子再大,侍寢一事她還是心有餘悸。

嬤嬤笑笑:“婕妤原來擔心此事呢?”

“婕妤莫要擔心,皇上對每一位侍寢的嬪妃都很好的。”

她從熱氣飄渺的溫泉中走出來,一頭順亮烏黑的長發散在背後。纖纖玉足點在玉石台階上,輕喚了聲:“嬤嬤。”

嬤嬤麵帶笑容:“奴婢扶著小主。”

白舒月溫和一笑,將手遞過去。

才被花瓣溫泉浸潤過的手濕潤有彈性,再亮堂的燭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澤。嬤嬤為她穿上薄綢,感歎了聲\"“小主生的這般好看模樣,如玉一般還怕侍寢,皇上一定會對小主疼愛有加的。”

嬤嬤說完:“白舒月羞澀的笑笑,咬著唇不說話。”

若說這宮中哪位嬤嬤活計最好,這位玉瑞嬤嬤便是其中之一。但凡去侍寢的嬪妃無一不是歡天喜地,嬤嬤們又是侍奉陛下的人,人人都想討好。

嬤嬤們當然是最有眼力勁的,對每一位小主都客客氣氣的,隻因他們知道,這一夜過後,眼前這位保不齊便能得寵。

他們奉承白舒月是真心實意,同時也是為了和她這位新妃釋放善意的信息。

她隻需要乖乖地受著,讓嬤嬤們喜歡,再對她提點一二,便是再好不過了。

裹著薄綢坐在銅鏡前白舒月看向鏡中的自己,氤氳了水氣的雙眸盈盈,雙頰緋粉,又作出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讓人挑不出毛病。

她柔聲問嬤嬤:“您平時侍奉陛下辛苦了,給我上妝的時候不必太過費心,隻管不出錯就好。”

這一聲您喚的嬤嬤受寵若驚,當即哎呦了一聲,和藹地笑著說:“小主可使不得,縱使今日不來侍寢,您也是正兒八經的選妃,奴婢一屆宮人,怎擔得起您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