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埋首於工作,所以沒有察覺,可是當工作停下來的時候,他就變得無比思念韓樓的存在。
韓樓在他心裏一直都是一種遺憾的存在。
那時候大學分開的時候是,現在被何蜀西阻斷也是。
而且分開的原因都那麼相似,因為他的軟弱,和所謂的考慮大局。
當初的事,蔣欣本來就是個意外,可是他沒有解釋,現在想起來,大概是那個時候就已經累了吧,不然為什麼會舍得讓韓樓這樣就走了?
向子敬躺在休息室的窗上,其實並不能睡著,有很多事情纏繞著他,曾莫的,何蜀西的,公司的。
他覺得自己就在一張巨大的網裏,每一條路都充滿了未知,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才是最正確的,所以他選了工作。
工作能麻痹人的神經。
百無聊賴地躺了一會兒,他坐起來,看向外麵的曾莫。
曾莫已經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眼睛盯著文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反正肯定不是向子敬已經知道的事。
他很想知道曾莫背著自己都在調查些什麼,和自己調查的是不是一樣的?既然是一樣的那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難道有什麼人在汙蔑自己,曾莫不想讓自己為難,所以才決定他自己查,不讓自己插手?
向子敬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他坐在這個位置很久了,不誇大的說,要是曾莫退了,那這家公司就是他的。
肯定早就有人想看他下馬了。
向子敬想到這裏急忙衝了出去,手撐在曾莫的桌子上,“我和你一起查。”
查?查什麼?難道他知道自己也在查嗎?曾莫一聽向子敬的話,瞬間警惕起來,剛剛還漫遊的思緒一下子都收了起來。
“查什麼?”曾莫盯著向子敬問,不想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我知道有人對我不利,所以我們一起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定會找出證明自己的證據。”向子敬說得鏗鏘有力,曾莫 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曾莫下意識地問道。
“你是不是在查公司裏的賬目問題?”向子敬出聲問。
曾莫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這不是他主要查的,但是通過剛剛的對話,向子敬說的好像和自己說的不是一件事。
“你信我嗎?”向子敬問的很嚴肅,曾莫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麼了?”曾莫不由得問道,他最開始以為向子敬是為了查何蜀西的事來找自己,沒想到卻完全不是。
曾莫剛問完,就反應過來向子敬說的什麼意思,他有些無奈地扶額,“我不是在查你,我就是很久沒有管公司的賬目了,所以翻出來隨便看看,你不要多心。”
多虧了向子敬的這個想法,讓曾莫有了解脫的借口,他急忙安撫向子敬,不讓他有疑慮。
向子敬狐疑地看著他,顯然不是很相信。
“你信我這一次,我真的沒有查你。”曾莫耐心地解釋,“要是我在查你的話,我會把工作交給你嗎?”
向子敬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做自己的事。
哄住向子敬隻是一時的辦法,要是真的不想讓向子敬繼續查下去,就要斬斷他所有的線索。
曾莫眯眼看了看自己手裏那一疊的資料,決定自己親手斬斷他的念頭。
隻要他的疑點都得到合理的解釋,那麼就不會繼續懷疑了吧。
曾莫想到。
他私下找那些人談了談,礙於他的淫威,以及這件事帶給他們本身的益處,沒有人拒絕。
向子敬好不容易搜集到的線索毀於一旦,他很是頹喪,本以為他可以為曾莫排憂解難,沒想到最後卻是一場空。
等安排好向子敬那邊的事之後,曾莫開始著手聯係秦天易。
他不想約得太明顯,最好是不要被任何人看到。
秦天易也明白這一點,直接派舒可去接了曾莫到家裏去。
家裏是最安全的談話地點。
曾莫去的時候其實是有點開心的,韓樓和秦天易在一起的話,那她現在應該也在秦天易的家裏,所以當他看到空蕩蕩的房間的時候,他不無驚愕。
但是驚愕過後就是懷疑。
秦天易這個人他知道的,要是韓樓和他在一起了,不管是哄的也好交易也好,他一定會把人弄到自己家裏住著的,可是現在他卻沒有在房裏看到韓樓。
難道,他們倆並沒有在一起?那是韓樓受人威脅?
曾莫越想越興奮,秦天易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掛著莫名的笑容。
他現在越來越喜歡笑了。以前那個陰鬱的臉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