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許漾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你說我和韓樓,是不是真的完了。”曾莫意思是問,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都是篤定,許漾斂了斂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才輕聲回答他,“其實不是的,如果你們努力的話。”
這樣的問話,韓樓曾經也問過她,她當時說的什麼她記不清了,總歸不是壞話才對。
曾莫沉默著沒有出聲,似乎是在回想她的話。
許漾的話在某種程度上講,就相當於是他的聖旨,別人說的他未必會聽,可是那人如果是許漾,就另說了。
大概是因為大學期間受過太多幫助,所以自己對她的感覺才會格外地清晰。
許漾還想說什麼,那邊忽然有人在叫她,說是出了點事,需要她去看看。
曾莫急忙跟上去,想要隨時幫幫忙,但是被許漾止住了,誰知道那邊是什麼事,萬一有危險呢?
許漾的決定曾莫是不會更改的,所以他點點頭,坐回原位,心裏卻不是那麼輕鬆,但是一想,許漾開了這麼久的吧,什麼事沒見過?心也就漸漸放了下來。
可是左等右等,許漾總是不來,曾莫放下去的心又重新提起來,剛想過去看,一個侍者急匆匆地跑過來說,“姐大這事有點麻煩,她說讓你自己先喝點東西,要是累了就直接回去。”
曾莫一聽,自己更不能走了,許漾出了什麼事自己都不知道,就這麼走了他當然不安心。
“姐大說了 ,你千萬不要過去,要不然她會翻臉的。”侍者似乎是猜到曾莫的想法。
曾莫猶豫了一下,興許許漾是在處理她自己的舊事,肯定是不希望自己打擾的,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坐回到沙發上。
侍者遞過一杯酒,“這是姐大為你準備的。”
曾莫沒有疑心,點點頭接過那杯酒,兀自思考許漾的話。
許漾那麼說,其實還是說明他有希望的吧。
一想到其實他還是有希望的,他又覺得有些高興,可是高興了一會兒,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現在韓樓和秦天易已經在一起了,自己和她就算有可能又能怎樣?
還能說服她和秦天易分手不成?
大家到了這個年齡,在一起都是奔著結婚去的,一想到自己以前認定的新娘最後會成為別人的妻子,曾莫心裏一陣鬱卒。
“你還有什麼事嗎?”發了一會兒呆的曾莫一回神,發現那個侍者還站在那裏,有些納悶地問道。
“沒什麼,隻不過姐大說這酒過了時候就不好喝了,這是她親手給你調的。”侍者笑眯眯地回答,語氣裏卻有強硬,分明就是逼他這時候就喝。
曾莫腦袋裏糊糊的,侍者總站在一邊他又嫌煩,他一手端起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看著那個侍者,“這下你可以走了吧。”
“恩。”他隱約看到那個侍者笑了一下,可是還沒等他想明白,腦袋裏忽然砸過來一陣眩暈感。
他覺得有些奇怪,自己酒量就算不好,也不至於喝一杯就倒了,難道是酒的問題?這樣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裏剛冒出來,他的身子忽然一軟,整個人頹然地倒在沙發上,那個明明該走了的侍者慢慢靠近,他忽然明白了什麼。
“你給臥下藥?”曾莫此時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了,侍者笑了笑,比剛才多了些得逞的笑意。
“不給你下藥,怎麼達到我的目的?”
後來那侍者似乎還說了什麼,曾莫都沒聽到,隻是感覺自己被拖著走了一會兒,然後被扔在了大床上,再然後身邊似乎有一個很是熟悉的氣息。
可是他不知道是誰。
終於,他的意識陷入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