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即便是早已退出了退魔第一線,但多年戰鬥遺留下來的身體本能,還是讓諫山|奈落下意識的繃緊了神經。
“我啊,其實並不明白對愛、或者喜歡類似詞語的具體定義……喜歡是什麼?全身心的投入,不求回報的付出嗎?而所謂的愛,又究竟是一種值得自己追求的信念,還是強烈獨占欲望的表現,抑或隻是單純的遵循著人類的本能,為了繁衍而做出的潛意識對美醜的選擇?”
似乎看不到對方此刻的詫異目光,虛隻是用略帶困惑的語氣,喃喃自語般的陳述著。
“強烈的仰慕,為他人付出一切的決心,刻骨銘心無法忘懷的思念……對我而言,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的感覺。為什麼我會試圖接近名為諫山黃泉的少女,為什麼覺得待在她的身邊會讓人覺得有趣,為什麼想要見到這家夥不同的表情……這種也許一般人會用‘喜歡’來形容的心情,難道就真的就是我的內心嗎?我其實也隻和普通人一樣,不過是陷入了中二狀態的青春期才會去思考這些理所當然的問題嗎?”
清晰的表達著自己的感想,虛的眼神卻愈加空洞。
平日裏其中存在的一切神采,此刻正以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狀態飛速消散著。
“你……”
看著仿佛突然陷入了某種不知名狀態中的虛,諫山|奈落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震驚。猛然站起的他,渾然不知自己握在拐杖上的雙手正微微顫抖著。
這時,黑發的青年重新抬起頭,他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讓人遍體生寒的扭曲。
“所以,我放棄了思考。”
虛的聲音開始呈現出異樣的沙啞。
“我隻是遵循著我的……吾的內心……膽敢阻止我……吾的人……皆……殺……”
“吾乃……”
砰——
聲音並沒有繼續下去,虛的身體突然從椅子上重重摔落在地。腦中一片混亂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的諫山|奈落剛想上前去扶,就發現趴在地上的虛做出一個阻止的手勢。
“抱歉,讓諫山大人看到如此醜態。”
眼裏布滿了血絲的虛直起身子,他的表情再度恢複了往日般的平靜。但這。並不能減少諫山|奈落內心深處哪怕一絲一毫的驚駭。
“令人頭疼呢,竟然在這種時候……”
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了一句,虛望向眼前的老者,鞠了一躬,然後誠懇的說道:“剛才發生的,是我本身方麵存在的某些小問題。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諫山大人……”
這孩子……究竟是……
即便懷著滿腹的疑問,但諫山|奈落還是能夠判斷出,對方此刻並不想詳談的樣子。
“我明白了,這是虛君的私事,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諫山|奈落冷靜下來,臉上露出了長輩般的關心表情:“隻是希望,當你願意的時候,能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您所願。那麼今天,我就先告辭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到門口處,虛突然停下了腳步。
背對著諫山|奈落緩緩開口的他,語氣充滿了與之前不同的,某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對了,剛才的那個問題,因為一些意外的出現,好像我還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呢……”
回過頭,在諫山|奈落不解的視線中,虛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其實啊,諫山大人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這和婚約還有其他什麼的沒有關係。隻是因為,您的女兒……”
“我是不會讓給任何人的。”
……
最近北京的天氣搞什麼,明明才9月為何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