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遇難題阿毛求助 施援手光總釋疑(1 / 2)

我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律師,當然,我的名字有點磕磣——吳阿毛,如果是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人叫這個名字那就很正常,但是我這麼個八〇年生人叫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據說是我外公起的名,我真的很難理解他老人家的用意。當然,更可憐的是我的表弟——宋狗斌,也是我外公起的。如果說我的名字仿佛是我外公在跟我開玩笑,他的名字似乎就是在侮辱他了。哈哈哈。所以每次我對自己的名字頗為不滿的時候,就會想到我表弟的名字。怪不得有人說,當一個沒有鞋的人遇到一個沒有腳的人之前,他總是覺得自己是最不幸的,確實。我就是那個沒鞋的,而我那老表弟,呸,不能亂說。

既然扯到我老表弟,就順便也介紹一下他,這小子從小看上去就木木呆呆,不像我從小口才了得,所以我高考的時候果斷的考了複旦法學院。而這家夥,我的阿姨姨父會同我爸媽和我舅舅舅媽討論了三天三夜,決定讓他考個醫學院。醫生嘛,穩定,不求人。其實大家都還有點陰暗的小心理,哈哈,就是萬一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家裏有個醫生,不是大家都方便嘛。小宋是個老實孩子,果斷報考了中醫藥大學七年製的針灸按摩專業。好家夥,拿到入學通知書那天我們一大家子痛飲慶祝的時候,衝到我麵前跟我說,“毛哥,可憐我從小一直被你欺負到大,以後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嘿嘿,我就用針紮你。”嚇得我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七年時間一轉而過,我做律師已經做得風生水起,在民事領域小有成績,老弟和他大學裏的女朋友也順利的各自進入上海著名的三甲中醫院工作。當然在這七年裏,我沒少折騰這小子,因為我們做律師的需要身強體健,所以經常健身啥的,有個扭傷拉傷,還真少不了麻煩他。而這家夥也真不含糊,每次看我麵色痛苦的走進他家,都很豪爽的一把把我拍在他的床上,然後騎在我身上施展身手,一個小時下來,總是感覺他的肘子都快把我的老腰給廢了,但是起身感覺一下,確實舒服不少。至於拔火罐什麼的我每次都讓他省了,因為第一次拔完,背後留下十六個紫溜溜的大圓印子,回去老婆不讓我上床睡覺,活活睡了五天沙發。

二〇〇八年年中,我來到我老弟的醫院,掛完號直衝這小子的接診台,“來,給老哥來個全身的。”他旁邊的女醫生捂著嘴直樂,我們哥倆就開了個單間。我躺下之後,我老弟伸手一搭脈,“老哥,喜脈啊。”“我呸,怎麼著,幾個月了啊。”“老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心情很好,但是我們中醫講,喜也不能過頭,也是會傷身的。”“嘿嘿,算你小子醫術精湛,我告訴你,我要開自己的律師事務所了,我從小的理想是什麼你還記得麼?”“毛哥你的理想就是學法律,然後你說你會走兩條不同的路,要麼就做檢察官維護正義,要麼就做律師,專門為窮人打官司。”“沒錯,我的客戶源和資金都已經到位了,已經可以保證我不會餓著肚子為窮人打官司了,為我開心吧?”“為你高興啊,哥。這麼值得慶祝的事情,要不晚上我們大吃一頓慶祝一下?你還沒見過你的弟妹杜莎呢,我叫她一起來吧。”我連連點頭,一直聽說我老弟的女朋友是個古靈精怪的姑娘,而杜莎這名字也夠奇怪的。很容易讓人想到美杜莎,或者是惡人穀裏的老大杜殺。。。。。。不過他們倆也戀愛了七年了,既然早晚是一家人,我這個做大哥的也該請他們一起吃頓飯了。管人家的名字做什麼。

聽說老弟的女朋友喜歡吃日本料理,直接訂了上海比較有名的一家自助的日料。這姑娘一亮相,我的眼睛立馬直了,一米七的個子也就罷了,但我還沒見過誰長得這麼像劉亦菲的。我老弟憨憨厚厚的,又不善言辭,竟然。。。。。。哈哈哈,酒杯一端,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席間我了解到,他們倆之間的感情竟然是因為一根紅繩而起,說原先兩人是各有愛人,後來因為我老弟莫名的戴了一根紅繩在手上,而這根紅繩後來發現是杜莎編的。然後兩個人就互相分手,而後在一起了。我喝酒喝的暈暈乎乎的,開始覺得真是合情合理啊。後來覺得怎麼好像有點不對勁。再後來,再後來就不跟自己繞了,早點回家,老婆規定十點之前要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