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案件記錄(1 / 2)

我是一名實習女警。

今天接到了我實習路上的第一個案件報案的是個叫謝廷的年輕人。

據描述他一個月前去了應該出差,今天才忙完坐上回國的飛機,這一點死者是非常清楚的,下了飛機看見死者發來的消息。

消息大概內容是:“謝延,我要做的事都完成了,現在我要去完成他的理想了。”

起初我們沒覺得這個短信有什麼輕生的傾向,直到謝延說死者口中的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救護車比我們早到了一步。

等我們趕到郊區別壁時,室內的一氧化碳濃度早已超標。

可是終究還是不夠快,醫院最終的結果是搶救無效。

調查了才知道,死者叫江奈一是近兩年在國內發展最為迅速的年輕女企業家,近兩年財經類的報紙上常常出現她。

死時身著一襲華麗的白色婚紗,桌子上放著一個雪人八音盆,徐徐的播放著輕音樂,音盒旁邊放著兩條發圈,似乎時間太過久遠有些褪色了。

不遠處是零零散散的紙張,我簡單翻看了一下,都是死者的日記。

但是好多日記的紙張樣式和老舊程度都有所不同,應該是從不同日記本上撕下的,而幾乎所有日記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那個反複被提及的名字“盛隨”。

落地窗的位置放置了一台錄像機,後來我們看了那段錄像。

日落黃昏時,橘黃的光透過落地窗,拆射在地麵,女人身著一襲染了光的婚紗站在神聖的光暈之下,隨著八音盒的旋律起舞,意識半夢半醒。

“你好,盛隨,我是江奈一。”這是死者的最後一句話。

不知是對屏幕前的我們說還是對她自己說的。

再後來,我采訪了那名叫謝延的年輕人。

“我們認識六年了,當時高三,她是轉校生,坐我後麵,和盛隨是同桌,剛認識得時候覺得她整個人冷冷的,對誰都有點愛答不理的,隻知道她叫江奈一。

起初因為她長得好看,班裏有些男生經常找她搭話,但她都比較冷淡,久而久之大家和她都不太熟,再加上她也不愛說話,所以很少有人與她交朋友,大概也隻有盛隨那家夥,願意一次又一次的主動找她聊天。”

謝延看著桌子上的拿鐵陷入曾經的回憶。

“她高中的時候這麼沉默寡言的嗎?我翻看過她高中時期的日記,還以為她高中挺活潑開朗的呢。”

我想起她高中時期的日記,怎麼都不和沉默沾邊。

“寫日記當然無所謂了,畢竟寫日記的時候隻需要麵對自己,又不需要顧及什麼。我高中時候的日記,你要是看了高低會罵我一句神經病。”

謝延看開了個玩笑,讓氣氛變得稍微沒有剛剛那麼沉重了。

“那當時江奈一得知盛隨去世是什麼反應。”我追問道。

“她一開始不知道,是高考後我告訴她的。其實盛隨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清楚。在他病重前幾天,他和我說高考對江奈一很重要,不應該因為他耽誤了。”